「我堅持多少年,這也是我的本事,不像你,被人退了婚還死皮賴臉的黏在身邊,真不知道自尊兩個字怎麼寫嗎?還是說在你眼裡這是你身上最不值錢最輕易能被捨棄的東西?」
說起懟人這方面,嚴臻絕對不比任何人差,不就是哪兒疼往哪兒戳嗎?誰還不會了!
「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1oo遍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就是不要你的自尊,這已經算好聽的了,還要聽更難聽的話嗎?我也有!」
「你!」容翡氣的臉色蒼白,一隻手舉起來顫顫巍巍的指著她。
「怎麼?想打我?我從四歲開始學習空手道,七歲柔道比賽第一,跆拳道也沒問題,我不介意你來試試!」
「你是靠吹牛才引起他注意的嗎?」
「我從來不靠任何東西,也沒興把自己的人生完全綁在另外一個人身上,不像你好像從生下來那天開始就是為了嫁給誰的!」
嚴臻言辭犀利,而且伶牙俐齒,加上之前又在商場混跡過那麼多年,雖然現在換了一張臉,但腦子還是不會變的。
對付像容翡這樣從小嬌生慣養,被眾星捧月大的大小姐,根本就不叫事兒。
「你!你!你別以為你能一直驕傲,有天沈墨暘也會厭倦你這個樣子,畢竟他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是你!」
「那我起碼也是那個後浪,對吧,前輩!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去工作了,今天晚上還要陪我老公去參加婚禮,我得在上午把工作都做完,前輩再見,慢走!」
嚴臻一臉笑意地幫忙按了電梯下行的按鈕,然後扯了扯自己背包的帶子,鄭重其事地鞠了一躬,瀟灑的轉頭離開了。
容翡被氣的夠嗆,全身都在發抖,感覺自己的腦子嗡嗡的叫,在電梯裡扶著扶手靠在牆上,緩了半天。
可是這會兒生氣也沒辦法怎麼樣,心裡暗暗盤算了很久,想著該怎麼找個事情,讓她好好嘗嘗苦頭。
突然想起剛才她說的話,接著站在了原地,好像想起什麼,前一秒還憤憤的情緒,立馬就平靜了下來。
中午吃飯,嚴臻哼著小曲從自己的工位上離開,從來就沒有這麼囂張過,反正下午也不用來上班了,直接給沈墨暘打個電話,告訴他自己要回去,準備晚上參加婚禮的事了。
「好,我現在叫司機過去接你。」
本來以為還要威脅他兩句,沒想到他就這麼直接同意了,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一直都很順利,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自己計劃的方向發展,只是嚴臻自己不知道,今天晚上這一頓飯其實包含了兩個人對她的陰謀。
想著晚上可能會碰到很多自己曾經就認識的人,嚴臻今天在衣服上破天荒的多下了點心思。
一套水藍色的小西裝裙,緊身的款式,加上優良的剪裁和布料,顯得她整個人都精緻了許多。
吸取了上次去蹦迪差點被沈墨暘抓包的經驗,今天她也模仿著雲茜的樣子,畫了個比較清淡的妝容。
化完妝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好一會兒,越看就越覺得滿意,雖說夏臻的眼睛長得跟自己很像,但其實五官上的差距還是很大的,加上年紀又比較小,又是演員的關係,看起來更是白嫩了許多。
正看著突然想起之前雲茜噴的那個香水,於是一頭扎進書房,又開始翻箱倒櫃的找,平時也不怎麼收拾房子,大部分的東西都是隨手一扔,不知道放哪兒去了。
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之前雲茜當成禮物送給自己和沈墨暘的那兩個小盒子。
看起來是挺精緻的,只是到底有沒有雲茜說的那麼真怪就不好說了,對著空氣噴了一下,還別說聞起來味道挺好聞的。
不過這個味道還真是熟悉,跟雲茜那天噴的香水一模一樣,再扭頭看一看那瓶還沒開封的男款,好像明白了什麼,這個滿是心機的女人,那天居然噴的是跟送給沈墨暘那瓶情侶的香水。
哇,真是細思極恐,嚴臻舉著香水瓶,看了半天,心裡不由得默默感嘆道。
正在那研究著雲茜這些說不出口的小心機,突然身後一個冰冷的男人聲音響起,嚇得她差點原地把香水瓶扔過去。
「你是想接個香水代言?」
「啊?」嚴臻沒明白過來他在說什麼,有些迷茫地看向他。
也不知道這算是默契,還是算冤家路窄,他們兩個今天居然都穿了藍色系的衣服。
男人穿個件面料比較挺闊的藍色西裝,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脖子上的圍巾,胸前的別針和胳膊上的袖扣,碩大的1ogo一眼就看得出價值不菲。
「我看你舉個香水瓶在這站了半天了。」
「那你呢?是去參加村里暴發戶選舉嗎?你是把你一年的工資全穿身上了是吧?」
不過就是聞了聞香水的味道,被人這麼說嚴臻一方面有些害羞,一方面又生氣,當然是毫不客氣的火力全開。
「……」
「我錯了。」
看著男人臉色立馬黑了下來,嚴臻也是光認錯,一臉賠笑的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