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了這麼大一圈,到最後只是為了跟我提去離婚是嗎?」
聽到女人這句話,沈墨暘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嘲諷起來。好像一下子懂了什麼,也跟著生起氣來。
「不是我想跟你離婚,是你做的這些事情讓我別無選擇!」
嚴臻只覺得心裡很委屈,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這男人的很多話都成功的傷害到了自己。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怎麼反而好像還是自己的錯了,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最後還要把帽子扣在自己身上,這感覺也太難受了吧。
「……那你倒是說說我做什麼了,為難你了,還是強求你做什麼了?」
沈墨暘毫不客氣,感覺自己已經徹底煩到了極限,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情緒,被這女人的幾句話又成功挑起。
「沒有,作為一個丈夫,可能你已經很棒了,尤其是在你的位置能做到這個程度,只是我們不合適吧,我想要的,可能跟你能給的差太遠了。」
嚴臻低著頭自顧自的說著,一點也不打算溝通。
基本上就是直接開始放棄,但是也說不上為什麼,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而且完全不受控制,眼眶紅的像只兔子,鼻子酸的要命。
「……」
看著女人突然就紅了眼,又扭頭不給自己看,沈墨暘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種莫名心疼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出去吧,我也好好冷靜一下,有什麼事情都等回頭再說。」
嚴臻忍著自己顫抖的聲音,朝著他開口有些哀求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女人這副樣子,沈墨暘就是怎麼也挪動不了腳步。
「是不是只要我公開了,你就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
嚴臻簡直覺得不可思議,這男人到底是什麼腦迴路,會覺得自己糾結了這麼久,是因為這件事情?
一雙眼睛瞪著老大,朝著他略帶些不敢自信的就吼了起來。
「我沒有閒心陪你玩這些遊戲,不管你到底是因為什麼,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什麼時候結束由我決定!」沈墨暘說完,砰的一聲就摔門出去了。
看著被摔的很響的門,嚴臻也說不上自己到底怎麼了,莫名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蹲在地上哭了好半天,等到慢慢冷靜下來些,才發現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居然會因為這種事情掉眼淚。
另外一邊沈墨暘腳步沒停直接離開了別院,一路衝到了繆斯酒吧。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田東琦幾乎二十四小時長在酒吧里,無論什麼時候去都能一眼看見他。
看到沈墨暘一臉難看的表情衝進來,那明顯閃著嚇人光芒的眼睛,就好像在周身都散發著一種會說話的氣息——勿擾!
「沒事。」沈墨暘張嘴,話到嘴邊又變成了輕飄飄的兩個字。
「你這還叫沒事兒?要不……我陪你喝兩杯?」
「嗯。」
一臉黑的沈墨陽沒有多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就靜靜的等著人家給他拿杯子。
「說吧,又因為什麼,容翡?」
三杯酒下肚,田東琦又一次試圖開口套話,這一次明顯就輕鬆多了。
「你說,人學什麼東西是不需要時間的嗎?」
「啊?」
「難道越做越好也是錯的,還是說就應該一直冷著?」
田東琦聽得滿臉都是問號,沒明白他到底要說什麼。
「你就說你到底是喜歡上誰了吧!」
「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有的時候會覺得虧欠,所以想對她好一點而已。」
「啊,還是容翡唄?其實也沒什麼,要我說有的時候表白可以小聲一點,但拒絕一定得大聲,而且要毫不留情的那種,不然總是給人留著希望,最後又不能給結果,這才是最傷人的!」
一直在國外沒怎麼回國的田東琦。根本就不了解具體的情況,只知道沈墨暘是結了婚的,聽說就是那種半點感情沒有幾乎常年不見面的關係。
所以看到好兄弟這個樣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當初的容翡了。
「我說了不是。」
「行行行,你說不是就不是!不過不管是誰女人都一樣,主要還是靠哄,知道吧!」
「……有這個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