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将旧的饰盒递给郭盛安,“这饰盒你好生存着,夫人回头还要。”
郭盛安不解:“你给我这饰盒作甚?”
丫鬟也被他给整懵了,又很快调整好表情,道:“不是要照着原样打吗?夫人觉得请画师,还不如给郭木匠拿回去慢慢过目。”
郭盛安:“不必,这饰盒纹理我已经记下了。”
丫鬟将信将疑,不过这事儿是对方主动提的,失误与否与自己无关。又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想必有把握。便没再多言,送了客。
……
王管家是好人。
好人做到底,将他们舅甥二人送回临水村。
天色已晚,王管家急着赶回去,再有郭家也腾不出空房给王管家歇息,所以当时人就走了。
不过,王管家驾着马车离开时,怀里还被塞了不少腊味。
郭盛安又恢复那憨厚的笑来:“这是家里自己腊的,还望王管家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王管家摆了摆手。
马车快驾到镇上,王管家才反应过来。
这郭盛安,是个人精啊。
对什么人就是什么面孔,每副面孔都不同,但也不谄媚,不惹人生厌。
难怪老爷也愿意为他牵线了。
老爷愿意借给郭木匠马车是真,估摸着也看准对方非池中之物。
郭盛安将今日的事情简单跟家里通了遍,便让家人去歇息了。
月娘替他和大山热了晚食。
郭盛安边吃边与月娘道:“虽未见到县令和其夫人,但招待我们的茶水都是好的,尤其是那绿豆糕,香甜的。我形容不出来,你若想吃,我抽空给你做做解馋。”
月娘便低低笑:“还有安哥你形容不出来的?”
“我才识几个字?和你们学的进度差不多,形容不出来也正常。”
月娘转念问大山:“那茶水当真有那么好吃?”
大山重重点头,自然是好吃的,如果不是在县令府邸要体面,他还想偷藏些揣回来,给弟弟妹妹们尝尝。
“行,那就等着你大舅的手艺。”
二房屋里。
小周氏困意扫除大半,她僵硬着表情,道:“你掐我一下,让我感受下疼不疼,是不是在做梦。”
郭盛全听话,下足了狠手。
“呲——”小周氏面目可憎。
如果不是大哥大嫂还在厨房,她早和这憨憨闹起来了!
“你掐这么重干嘛?!”
“不是你想感受疼不疼?掐轻了能疼?这不纯粹搞笑嘛。”
“……”有道理,但她还是不爽。
瞪了眼二愣子夫君,上床便被褥蒙住头,背对着郭盛全。
郭盛全还没意识到对方生气了,脱了衣裳上床,手从她腰间伸到身前。
“你干嘛!”
郭盛全一本正经道:“农忙过了,金宝也大了,是时候再要一个了吧?”
“要要要,要什么要?你但凡有大哥一丝聪明,金宝也不至于那么蠢笨。”
“大哥说了,金宝那是大智若愚。”
“那是场面话!”
“好吧。但大哥生了几个闺女,也有曼儿这个不好学的。”
“哦,你想说什么?”
“孩子是像爹娘,但生多几个也有例外的,这和赌博一样,不同的是赌博要钱,我们这动作是无本买卖,划算。”
小周氏骂骂咧咧的,“平时没见你有几分大道理,这事儿你乐忠得头头是道,比大哥还能说会道!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个……唔。”
小周氏还是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