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接着。”
郭盛安接过后感受了下,现有一两斤重。
倒是没说什么,只道:“我还得去趟镇上,就不说了。”
“哎,好。”
二弟还想说什么,被自家媳妇儿拧了把腰肢,惊得嗷嗷叫,“你这疯子!做什么下手这么重!”
郭盛安出了院子,小周氏才垮下脸道:“你个憨憨,让你别提欠账的事,你刚刚是不是忍不住了?”
“你咋知道?”真成他肚子里的蛔虫了?
“我咋知道?你今晚想放几个屁我都知道!”
“……”
小周氏:“你不想让大哥这么急着还账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咋说?”
“大哥不知晓我俩的性子啊?需要你多此一举?事情说破反倒尴尬。”
郭盛全沉吟许久。
小周氏又忍不住戳他两下,“想什么呢?”
“哦,我在想你啥时候这么聪明了。”
“……”小周氏一时被噎住,又后悔起年轻时的决定,怎么就看中了郭盛全那张脸,没打听打听这人的脑子啊?但凡他聪明一丁点,她也不必废脑子。
哦,还生了个小憨憨郭金宝。
完了完了,他们这一房全完了。
……
进了镇上,郭盛安的目的很明确,一是将抄的书交给衡仕书屋掌柜,二是将腌好的菜和蛋卖给王管家。
抄的书给衡仕书屋掌柜后,郭盛安道:“眼看又要收成了,怕是下月忙得又没时间抄书。”
掌柜不甚在意地挥手,“那没事,东家说了,交代你的事办妥了,抄书这事儿不急的,不会有人跟公子你抢,毕竟你书法精湛……”
提到这里,掌柜小声道:“书院有夫子现你的字迹,想询问你的来历,都被我给挡了回去,东家也让我问问你的意见。”
郭盛安沉吟许久,道:“不必理会。”
掌柜当他不图名利,“那我以后都帮郭公子你挡回去?”
郭盛安点头,“多谢掌柜了。”
出了衡仕书屋,坐上驴车后,大山才不解地询问:“大舅,为何不告诉书院夫子你的身份?既然你的书法能得到他的认可,若是卖字迹,想必比抄书赚钱多了。”
大山会这么说,是与他同行多了,见识多了,知道一些书法真迹可卖高价。
郭盛安:“你只知真迹值钱,可知里面门道?”
“门道?什么门道?”
“判定真迹值钱分两种,一种是书法大家在世,一种是过世。其中,在世的,又分有身份和无身份的;去世书法大家则以实力定字迹价值。”
大山皱眉:“在世的书法大家若是没身份呢?”
“当然会受到打压、排挤。试想,你若是书院夫子,教出来的学子,甚至于你们这些夫子的书法都不如一个庄稼汉,会怎么想?”
大山诚实道:“对不起大舅,我不是书院夫子,我想象不出来。”
“不怪你。
我来告诉你,我若是书院夫子会怎么想。
心胸开阔之人,会觉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那等狭隘之人,会觉得我的存在,是对他们读书人的侮辱。辛苦多年竟比不上天赋。
没有绝对的靠山或者实力,为避免麻烦,被人盯上,还是避其光芒最好。”
“大舅,我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