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好掺杂许多不说,实际行动也不多。
顶多满山绿荫时,采几朵漂亮野花送予她。
“他说什么了?”
柔儿声音越小了,“他说他想娶我,就算不能做上门女婿,将我娶回家也成。”
郭盛安寒了眸色。
就算不做上门女婿?
做上门女婿还委屈了他不成?
他家大闺女长得出挑,性子也软和,不是玉轩没有出生,他和月娘以前何必低那个头?
况且,这赵栓子的话,实在耐人寻味。
“他还说什么?”
郭柔儿:“他还说……他欢喜于我。”
确定了。
男人最了解男人。
郭盛安太熟悉这套pua束了。
为了将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某些男人就喜那番贬低女子,弄得女子好似没人要般,只有他们是她们的天,最后再给一颗糖,美名其曰——
我是最爱你的。
殊不知想要得到爱,先得爱自己。
爱自己的前提,是你有那个资本,有那份自信。
郭盛安起身,走到郭柔儿跟前,“起来。”
柔儿扭捏地起身,垂着头。
“柔儿,那你喜欢他吗?”
郭柔儿被问得满脸通红,急忙摇头,撇清道:“不喜欢的。”
不知道为何,每次与赵栓子相处,她总觉得怪怪的。具体哪里怪?她也说不上来。
“抬起头。”
柔儿眼眶微润,以为爹生气了,有些胆怯。但抬头后,看到面色已恢复如常的郭盛安,怔愣了下。
“你当时是怎么回他的?”
柔儿思忖了下,冷静下来,将当时情况详细道出来:“他是避着人来找我的,说这些的时候四下也无人,我谨记娘说的男女避嫌,拒绝后就跑了。
他当时还想来追我,但我看他跑几步就大喘,应该是没吃饱的缘故,才没追上我……”
郭盛安听完,道:“做得很好。以后别单独出门,和下头两个妹妹一道。”
“我晓得的,爹爹。”
“待会儿吃过饭食,我与你娘去赵家看看。”
有练习的沙包了。
月娘有些担忧,“安哥,这事儿闹大了,对柔儿名声不好,以后不好说亲事。”
郭盛安:“月娘,你可知越是咽下这口气,越是给他们赵家一种咱们好欺负的错觉?真要出岔子,柔儿才是非他们赵家不可了。得先趁着事情没闹大前,将一切摁死在摇篮里。
柔儿现在才多大?九来岁,还是个孩子,往后的日子还才长着呢。谁说我们以后就得一直住在这临水村?”
这番在郭家人看来的壮言,大大冲击了他们世界。
月娘最终默认了郭盛安的行为。
既然他有雄心壮志,那她便随着他的脚印,一步步往前走就成。
赵家。
栓子回到了赵家。
实际上离家出走是做给外人看的,夜里栓子是翻墙回家睡的。
他们赵家看郭盛安这么有本事,的确后悔了。
先是捞鱼,再是打野猪,最后还请村里壮汉砌地窖石砖,样样避开他们赵家,让他们眼馋坏了。
村里不是没有其他逃荒来的外姓,那些人都在这几件事上占到了便宜,除了他们家。
于是,家中兄嫂们怪起栓子,又关了门埋怨起赵老大赵大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