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息的時候蘇燃也閒不住,在書房看著自己投資項目最近的收益報表,每隔一會兒就打開電腦搜索,查看池氏集團最近的消息。
他以最外層的視角查看揣摩,推測這事件什麼時候能夠平息,池海霖什麼時候能忙完?
可總是得不出答案。
一個人在家真的很無聊。蘇燃的娛樂活動很少,很久以前他習慣的娛樂也就是看電視打撲克或者下象棋之類的活動。自從遇到池海霖後,他拋棄了自己習慣的娛樂,池海霖喜歡玩什麼他就跟著玩什麼,可又因為自己玩的不精通,真正感興的也不多。
他只想跟池海霖一起,一旦池海霖不在就興致不高。
有段時間蘇燃瘋狂沉迷遊戲,後來和池海霖確定關係了,他不滿意說了幾次,蘇燃就把遊戲卸載再也沒玩過。
蘇燃默默地看著手機微信界面,池海霖已經一周沒給他發消息了。他只能打開手機相冊,刷著手機里寥寥幾張池海霖的照片以解相思。
池海霖總不愛拍照,商業版塊上很少有他的面孔,他對外對內差別不大,蘇燃和他一起出去玩拍合照,央求了幾次他才願意給相機一個側臉。所以留下的照片裡,池海霖總側面向著鏡頭、正面對著蘇燃,有的照片裡他攬著蘇燃的腰,有的照片他站在蘇燃身後,手臂搭在他肩膀上。
每次看這些照片,蘇燃都遺憾其中沒有池海霖的正面照片。
可每看一遍又覺得,池先生在照片裡看他的姿態,有種微妙無法形容的深情。
入夜不久後,蘇燃懶散的半趴在桌子上看資料,一邊聽著輕音樂,一曲終了正換到下一曲時,臥室門被突兀的推開。
蘇燃抬眼,驚喜的看到朝思暮念的人出現。
池海霖大步流星,踩著破碎的音樂走近,雖然他臭著一張臉,但蘇燃卻很開心能見到他。
「你回來了!」蘇燃迎著他衝過去,想抱住他。
池海霖偏過身體,居高臨下的瞥了蘇燃一眼。
他輪廓深,眼神銳利,即使別的意思就這麼面無表情的看過來,也會給人一種壓迫感,讓人懷疑是不是誰惹了他不高興。
池海霖扣住蘇燃的肩膀,不讓他再往前一步。
「霖哥,怎麼了?」蘇燃抬著頭,猶如水波般含情的眸子似載著萬語千言,就這麼眼巴巴的盯著池海霖。
這男人的西裝立領鋒利的豎著,扣子扣到最上面,領帶袖口細節之處無一錯處,看起來禁慾又危險。他的漆黑如夜空的眸子盯過來的時候,就像是狩獵的野獸見到了獵物。
池海霖低著頭看他,說:「先別黏糊,去洗澡。」
蘇燃前腳剛跨進浴室還沒關上門,池海霖把西裝脫了隨意的丟在地上,扯著送了一半的領帶也跟著進了浴室。這鴛鴦浴洗著洗著走了火,房間裡的輕音樂正播放著《告白之夜》,毛玻璃門間隔的浴室里,一對情人也挨近著,用身體有聲的告白。
有道是小別勝婚,池海霖素了太久,換了幾個場地折騰起來沒輕沒重的。
蘇燃順著他,即使被粗糙的對待、有些太急了不舒服,他也悶在被子裡沒有發出抗議。
事情結束,池海霖滿足的喟嘆,親了親蘇燃的汗濕的肩頭。他嗓音有些暗啞,聽著有些性感:「蘇燃。」
蘇燃吃力地歪頭看著他:「什麼?」
他身體很疲憊,恍然間沒有聽清楚對方說了什麼話。
「沒什麼,睡吧。」池海霖翻身從背後摟緊他,沒過多久側著身體沉沉的睡過去了。
蘇燃的眼皮也墜墜的下沉,身上異常的粘膩想去洗澡,然而這個念頭只出來一小會兒,就被深沉的睡意蓋過去了。
他後頸枕著池海霖的肩膀,也迷迷糊糊的陷入睡夢中。
公司的事情告一段落後,池海霖在家裡休息了幾日。
從池海霖接手池家後,這樣悠閒可以待在家裡的日子實在少得可憐。蘇燃很珍惜的跟在池海霖身邊,看他在書房處理一些商業文件,蘇燃就泡一杯茶坐在一邊看書,時不時偏過頭看著他。
過了一會蘇燃去洗了水果,端著削好皮的切成小塊的果盤走進來,輕輕地放到池海霖的面前。
池海霖順手吃了幾塊水果,微皺眉頭說:「這蘋果有點酸,你怎麼不挑個甜的?」
蘇燃一口沒吃托著下巴坐在桌子對面笑著看他,感覺此刻的池先生有些孩子氣。他解釋:「這不能怪我,即使是品種相同外表相似的紅蘋果,也不能保證百分百是甜的,只有你吃下去那一刻才知道是甜還是酸。」
池海霖又吃了幾塊停住了,把果盤推到一邊:「不吃了。」
蘇燃走過來正要把果盤端走,池海霖手臂往前一伸一拉,扣著蘇燃的腰讓他坐在懷裡。
他鼻尖蹭到蘇燃的臉頰上,輕聲說著:「讓你嘗嘗這酸味。」
他湊過來想吻一下。
因為身體沒有完全恢復,蘇燃就忍不住嗓子發癢想咳嗽,他捂住嘴,另一隻手推開池海霖,邊咳嗽邊說:「不行。」
蘇燃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變冷了,剛才的曖昧氣氛全被一聲一聲的咳嗽打斷。
他有點尷尬的想小聲一點咳嗽,但做不到。
咳嗽和愛意一樣是無法隱藏的。
池海霖鬆開手,抬頭看著他,語氣不耐煩道:「你一直咳嗽,呆在這裡,會讓我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