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郁年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沈之流一番,緩緩開口:「從今天到下個月月末,周末都得來畫室陪我,你有問題嗎?」
「應該沒有。」
「你坐在那兒吧!」喬郁年調整好畫板,示意沈之流坐到朝對面的椅子上。
沈之流沒有猶豫,三兩步走到椅子面前,坐了上去。
喬郁年沒發話,沈之流不敢動。這一坐就是一個小時,喬郁年收好畫,輕聲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沈之流渾身發麻,腿軟,一個沒站穩,往地上砸去。
喬郁年沒有多想,趕緊上前接住沈之流。沈之流被喬郁年緊緊抱在了懷裡,鼻息間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檸檬味。
兩人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周圍的一切仿佛靜止了。心跳的頻率在逐步同調,親密無間。
沈之流竟然有種想親上去的衝動,喬郁年尷尬地偏過頭,清了清嗓子:「沒事,就趕緊起來。」
「啊?」沈之流還沉浸在其中,顯然沒有回過神來。
喬郁年把沈之流扶正,「今天就到這,你可以走了。」
時間不早了,梁希牧就和周言澈一起來畫室找喬郁年和沈之流。
「你倆完事沒?出去吃燒烤吧!」梁希牧雙手插兜,靠在門框上道。
「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喬郁年迅收完工具,背上包就走了。
留下三人大眼瞪小眼。
喬郁年走到樓梯間,趕緊拉開拉鏈,找出包里的信息素穩定劑,乾脆利落地扎進了胳膊里。
淡藍色的液體隨著針管慢慢注射進身體裡,喬郁年靠著牆,緩緩蹲下。
只要和沈之流稍微有點肢體接觸,體內的信息素就狂躁不止。
這樣下去,真的會被折磨死。
信息素的味道漸漸散去,手環也恢復到正常的白色。
喬郁年把針管和抑制劑重裝進包里,扶著樓梯扶手慢慢直起身子。剛注射完抑制劑,身體還有點虛弱。喬郁年不得不把胳膊搭在樓梯扶手上,休息會兒。
樓梯間裡只有安全燈牌散發著綠油油的光,燈光下喬郁年的側臉,掛著一顆顆豆大的汗珠。
擦乾臉上的汗,喬郁年長鬆了一口氣。幸虧走的及時,不然又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了。
沒有信息素的s級a1pha,和廢物沒有什麼區別。喬郁年捏起拳頭,就往牆上砸,想要宣洩一下心裡的不滿和不痛快。
當拳頭快要砸到牆上的時候,停了下來,苦笑道:「砸下去,手就廢了,還是不砸了。」
走出教學樓,喬郁年便去了市。買了兩大罐冰糖,隨便拿了一包泡麵,打算用它來湊活做晚飯。
「阿年,你要吃什麼,我給你捎回去。」梁希牧站在美食街,左看右看。
喬郁年拿著手裡的冰糖和泡麵,「不用了。」
「你嗓子怎麼啞了?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