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祁吩咐李廣:「從勇士營調兩人護送柔昭帝姬回去,若有任何風吹草動,即刻話與我知。」
李廣嗅出了一絲端倪。
這一整夜,御林軍幾乎都將整座大內掘地三尺了,皇上皇后亦是快急瘋了,仍舊沒有覓尋到柔昭帝姬的蹤跡。
柔昭帝姬就如一個燙手的山芋,他不知曉,將軍府接過後,會引發什麼後果。
不過,跟隨沈仲祁許多年,從未看過他主動去遣人護送過誰。
李廣:「有一個問題,不知卑職當問不當問。」
沈仲祁:「知道不當問,還問?」
李廣驀地住了口,領了命,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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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了一整夜,皇城覆滿厚厚的雪。
張晚霽打算去坤寧宮找母后,也就是當今的恭頤皇后。
退婚之事,非同小可,關涉的不只只是她的名節,還有各方勢力、各個家族盤根錯節的利益。
第一任未婚夫溫適,今歲的科狀元郎,其實是溫才人的侄子。
溫才人深得父皇寵愛,溫家又屬忠良世家,三代為官,父皇從溫家揀一個駙馬,合情合理。
既能博美人一笑,又抬高了溫家的地位,讓其效忠朝廷,一舉兩得。
這一樁婚事,人人歡喜,從賜婚到迎親這一過程,無人問過張晚霽的意見。
在前世,只有恭頤皇后一人提出不妥。
皇后問過張晚霽,是否心悅於溫適。
當時,張晚霽覺得母親事事皆管著自己,太嚴厲太嚴苛,她反叛心理作祟,賭氣說自己嫁什麼人都沒所謂,反正女子終究是要嫁人的。
與母親大吵了一架,她就嫁人了。
如今想來,張晚霽覺得,在深宮之中,只有母親願意傾聽她的想法。
母親永遠是自己最堅實的後盾,她不應時常與母親對著幹。
重活一世,張晚霽決定去找她。
她記得坤寧宮的路,只不過在宮道之上,遇到了一些幕僚打扮的人。
這些人很是眼熟,不知為何,張晚霽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直至視線穿過這群人,望向了盡頭,那處立著一道修長溫雋的雪色人影。
一身廣袖長袍,袍裾在風中獵獵作響。
只一眼,張晚霽悉身血液凝凍成霜。
張家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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