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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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下凡來體察民情了?」
送走那些女客,時祺好整以暇地碰上她的眼,沒裝作不認識她,坦然頷,與她致意。他的手中端著托盤,正要拔腿離去。
托盤上的酒盛滿五光十色的液體,折射出誘人的光。
越鮮艷反而越危險。
她挑一杯平平無奇的咖色酒,顧不得調酒師驚慌的目光,氣悶地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高濃度的酒精入喉,滑進食道一路灼燒,最後在胃裡翻滾,讓她重燃聚勇氣。
「喝了你幾口酒而已,這么小氣。」
調酒師驚呼出聲,溫禧輕掀眼睫,眼色嗔怪,晶瑩的眼中都是燒熱的韻致。
「噓,別吵,我要跟他說話。」
她將蔥白的食指放在唇間,一雙杏眼嬌媚地睨起,調酒師咋舌,知道這位皮囊絕佳的招侍大概是舊債上門。
這種事在夜場司空見慣,他索性閉口不言,沉默地重去調那杯愛爾蘭之霧。
「行了,這杯我請你。」
時祺的眼神微暗,猶如洶湧的冷潮,卻在稍加克制之後,很快恢復如常。
兩相對峙,他們又恢復了初見時的模樣。
好似他們從未認識過。
好可惡。
「有什麼事?」
酒精的副作用太明顯,溫禧連舌尖都酥麻,好半天才捋出此行的目的:「我想請你,去我們那裡坐坐。」
她伸手胡亂地朝遠方一指。
托盤上那杯不知是什麼酒,讓她現在頭昏腦脹。
所以,是不是偶爾做點出格的事也沒有關係?
「你看到了,我還有工作。」
時祺指著托盤,面具後那雙眼平靜無波。
她自詡漂亮,比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不知差在哪兒,偏偏他到了自己面前,又是那副油鹽不進的冷硬模樣。
她不好看嗎?
風月場上,他戴著面具,真心更是真假難辨。
溫禧心煩意亂,嫌面具礙眼,就要伸手去摘,卻不得章法,指尖還未觸到他的面上,又被他側避開。
「我自己摘。」
細碎的劉海下,那雙漆黑的長眼格外漂亮,璀璨的彩燈薈萃在他眼底煥發光華,耀目又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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