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秦时承咳嗽了两声,就要挣扎着下床。
永明帝眼底,划过了一丝的冷漠,心想自己的女儿说得可真对啊,怎么就这么能装呢?
“免礼,承儿,你躺着就好。”永明帝收起情绪,坐在秦时承的床榻边,脸上染上了些焦急,“生病了也不让太医好好瞧瞧?就自己这么扛着?”
秦时承乖巧的低头,一句话都不敢说,庄昭媛上前,解围道,“陛下息怒,承儿毕竟是男孩子,臣妾不想让他成一个药罐子,承儿,你父皇也不是凶你,是关心你。”
“儿臣多谢父皇。”秦时承说道。
永明帝随意的摆摆手,“让刘太医给你瞧瞧。”
刘太医是永明帝的御用太医,其他人是没有资格让刘太医诊脉的。
见秦时承惶恐,永明帝对刘太医皱眉,“还愣着做什么?”
“是。”刘太医躬身上前,给秦时承诊脉,从脉象上来说,并没有任何不妥,但刘太医是永明帝的人,自然是牢记主子的吩咐,知道怎么回话。
“启禀陛下,四皇子殿下的风寒,确实是有些严重,微臣给殿下好好的开个方子,调理三四日也就无碍了,请陛下和昭媛娘娘放心。”
“有劳太医。”庄昭媛说道。
永明帝淡淡点头,“你们都先出去吧,朕和承儿说说话。”
庄昭媛带着太医和宫人们退了下去,就连魏德海都没有在殿内伺候。
秦时承假装的咳嗽了两声,随后问道,“父皇,您可是有什么吩咐?”
永明帝重重叹息,“前些日子,徐达的事儿你听说了吧?”
秦时承不知道好好的,永明帝为什么要提徐达,但他善于伪装,不会将自己的情绪流露于表面。
“儿臣只听说,徐达冲撞了父皇,被父皇落了。”
永明帝亲手给秦时承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嘴里说着,“徐达可能要造反。”
秦时承稳稳地接住了茶水,面露惊色,这徐达怎么回事儿,被父皇抓住了什么把柄,会不会牵扯到他?
“毕竟也是我南启的功臣,朕倒是不好直接处置他,所以问问你们几个皇子,有什么良策?”
秦时承微微皱眉,看似实在思考永明帝的问题,其实是想着怎么脱身。
毕竟徐达已经被父皇拿下,对他来说没有用了,无用之人,那就只能舍了。
“儿臣说句僭越的话,仅仅是一个徐达,没什么可怕的,万一徐达后面有人,那可就说不准了,父皇还是将这件事儿彻底调查清楚了,再处置较为妥当。”
永明帝沉默良久,秦时承以为是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合适,正要惶恐的请罪,突然被永明帝拍了两下肩膀,“你说的这话,倒是比你几个皇兄说的话叫朕舒坦,他们只会叫朕杀了徐达,没有实证,他不会服气,官员们更不会服气,还以为朕是个昏君呢。”
“父皇言重了。”秦时承颔道。
“这件事儿,朕决定交给你来办,等你痊愈了之后,便亲审徐达,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心思。”
“是,儿臣遵旨,定不会辜负父皇的期待。”
送走了銮驾,四皇子秦时承的眼神暗了下去,既然这件事儿,永明帝这么的信任他,那他不如,直接来一个一箭双雕。
不仅仅能够解决徐达这个隐患,还能为自己,解决登基路上的一个对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