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脸上却没有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有的阳光,
一道刀疤从左侧眉骨上方斜跨鼻梁直达右脸,看上去狰狞无比,
这人两个下垂的眼角更是给这张脸平添了几分邪气。
“前面仓房里的东西哪儿来的?”宁奕手上又使了几分力气,
鲜血顺着刀刃流了出来,这瘸子青年感受到威胁才收敛了几分嚣张:“东西啊,抢的呗。”
“人呢?”
“喂给老不死的了。
你不都看见了吗?
我那便宜爹和我叔都让你打死了,
小屋里的丧尸就是那两个老不死的,
对面年轻的那两个是我二婶和我弟,还想知道什么?
你特么不就有个枪吗?草!”
“是有枪,我还有刀!”宁奕起身又在他头上狠狠来了一脚,刚想一刀捅死这小子,忽地听见房中传来呜呜的声音。
“还有人!?”宁奕又问,可那小子已经被他踢的几近昏厥,无法说话了。
顾不了那么多,宁奕手枪上膛进了房间的后门,
屋里已经浓烟滚滚,进不去了,
他只在靠近后门的房间中现了一个披头散,双手被捆在背后的女人。
灼热的烟气冲着鼻孔,宁奕拖着女人的头奋力将其拖了出来。
女人上身赤裸着的,嘴里还塞着一团肮脏的臭袜子,只能出呜呜的声音。
“救命,救救我!求你了,救救我……”嘴里的袜子刚拿掉,女人就嚎啕大哭起来。
“你干的?”宁奕指着女人,回头平静的问瘸腿刀疤脸青年。
那青年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嘿嘿嘿,你看看那是谁,电视台的主播于桐!
多带劲,你再晚来两个小时,我们……呃!”
不等他说完,宁奕一勾脚将他掉了个面。
瞅准他双手支撑地面的时机,匕直刺小臂内侧,刀刃转动狠狠的向外一拉,直接挑断了他的手筋,
“啊啊啊!草!”惨叫刚开始,宁奕一脚狠狠踹上了他的后脑勺!
咣当!
面门着地,瘸子刀疤脸没了动静。
冷着脸继续挥刀,片刻之后,青年四肢的肌腱和韧带全都被挑了开来,
只不过这中间出了点意外,挑断大腿筋时,他不小心割断了青年的动脉。
在喷射的血液中,女人惊恐的看着宁奕将青年拖进了浓烟滚滚的屋子。
等宁奕再出来的时候,那女人已经吓的牙齿打颤,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宁奕将女人扛回了房车,就扔在床边的过道上。
可能是由于惊吓过度,这女人一上车就晕了过去。
从弹棉花的房间里又抱了两床棉被,
将仓房里女人的行李箱和相机公文包之类的东西堆在了房车的餐桌和沙上,
宁奕点燃了两侧厢房头上的柴火垛,然后开着房车驶出了院子。
这是一个没有的村口大门的城边村,可从宁奕开枪到离开,都再没有见到一个旁人。
幸存的人都去了哪里他不知道,
那个所谓的村长是谁,又在哪儿,他也不知道。
他不打算再继续向里面走了,有了村口这一遭,横穿村庄继续远离市区的想法看起来并不理智。
车辆掉头,宁奕重新将房车开了回去。
女人依然沉睡着,外面天气虽然微凉但不至于将她冻死,宁奕也没有再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