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视线,看班卫,班卫朝她嬉笑:“晚上的局你可得带我。”
“真讨厌你们这些有恋爱可谈的人。”
她回。
而老坪没好气地指她:“你受伤这事儿我算放出风声了,晚上耍局可以,别喝酒啊,医生没准你喝。”
完了又朝班卫一指:“你别光笑,别唬她喝,出事我头一个找你。”
真是在一块儿玩多了,都把班卫当自个儿家艺人使唤了。
到了晚上,没到六点,老坪就把她赶出房间,他在酒店附近一家有名的日料店包了场,她没心情去,老坪偏不让她独处,早早将她带到店里一个榻榻米包厢候着,然后又出去招呼别人了。
七点左右,人66续续到,都在大厅聚着,而班卫从下午三点就不见人影了,只给龙七来一条信息问:“老坪给你叫的是私人包间吧?”
回复后,他又来:“行,我跟邬嘉葵来你那儿,她姑妈晚上有事,不来了。”
后头那句关于姑妈的解释别有用意,一股“时不待我”的浓浓暗示,她没回复,往嘴里放了颗冰番茄,一边划着屏幕,一边缓慢地嚼。
没有任何消息。
十分钟后,包厢的木门被拉开,看过去时,班卫俯身走进,一只约克夏紧跟着从他的脚后跟窜出,嗖地往桌底溜,原地打三圈儿,朝门口脆生生地叫唤。
“汪!”
邬嘉葵在班卫身后进门。
跟白日里的素面不同,带了妆,穿得很薄很精细,纤细的脖子上系着一串银链子,头垂在耳根旁,露出一副挺大的耳环。
她俯身进门时,抬手遮着领口,身后还有一人,是中午时的助理,正准备脱鞋进来,她说:“关门。”
助理愣了一下。
班卫回身,朝她助理示意一眼,助理挠挠头:“那……你可别沾酒沾海鲜啊葵葵。”
还向班卫补充道:“葵葵吃不得海鱼……”
邬嘉葵没应人家,像根本没人说话似的,入席一坐,那小狗跳到她膝盖上,她顺着狗的毛,唇间“啧啧”地响,逗着。
随后抬头,对龙七笑:“我们跑儿向你问好。”
小约克夏立起身子,前爪扒拉在桌沿,瞅着龙七,尾巴使劲晃。
“可爱。”龙七慢悠悠地晃着杯子里的梅汁,回。
助理又探了几回头,直到门板被班卫拉上。
“喝点儿?”
“不喝,”邬嘉葵应,“酒气臭。”
说是这么说,用眼神指了一下刺身旁的清酒。
龙七将清酒倒进杯子,班卫的手也刚好会意地伸过来,但慢她两秒,没拿着杯子,她瞥班卫,班卫龇了下牙,一股“你抢我妞”的敌意。
“行,”她放杯子,“你来,全你来。”
盘起腿来,往墙面一靠,抬了抬下巴,班卫立刻赔笑:“我这不要给你满上吗,能让您自己动手?”
一边说着一边把清酒给邬嘉葵,另一手替龙七倒着梅汁。
“咱跑儿喝点什么?”他又问。
“它吃过了,不用喂它。”
“这就成了?我家那只一天五顿还不带饱。”
邬嘉葵对狗的话题感兴趣,注意力仍旧在约克夏身上,唇边带笑,随后往拉门处看一眼,助理的影子仍在门后伫立着。
“烦死人了。”
四个字,突兀地打断班卫的话题,不轻不响,语适中,手温柔地抚着狗的脑袋,眼睛朝门口看着,外头的身影稍显踌躇地晃了晃,随后,走了。
邬嘉葵别回脑袋,看班卫,若无其事地笑,班卫顿了下,继续说话,她握着装满清酒的杯子,一边看着班卫的“演讲”,一边徐徐喝尽,一滴清液从唇角漏出。
顺着颈部,滑进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