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一個孩子,如果有機會,你好好關照關照他。」
6柏年:「我會的。」
「還有你自己,頻繁跟人傳緋聞,你喜歡男孩子沒關係,好好找一個過日子不行嗎?二哥不是說你,只是那些人一看就知道在利用你的名聲。」
說教又開始了。
「專情這一點,我真該學學二哥。」話像搪塞,但表情不像,「讓二嫂別忙活了,我還有事。」
將車開遠,曾宇陽才敢坐直身體。
「老師,我母親她……」
「她很好,只要你們不出現,她會越來越好。」
……
曾宇陽筋疲力盡回到家。
「又去看那個女人了?」
只要晚回家,他的祖母就會認為他去探望他的母親了。
「除非6柏年同意,我們都不可能接近我母親。」
父親被送進監獄,曾家差點一夜之間從江城消失,都是6柏年做的。
但他不恨6柏年,反而很感激他。
「你母親?」祖母似乎非常不認可他這個稱呼,「你身上非得帶著那個女人的劣根?你清醒一點,你是曾家唯一的繼承人!」
可此刻,他不想姓曾。
如果可以,他非常想摘一朵花,親手送給母親。
「如果我身上有劣根,那也是您兒子的劣根。」他走到祖母面前,「把一個人囚禁起來成為自己的所有物,您兒子做過,但我只是想想,你最好祈禱我不要成為您兒子那樣的人!」
那個小黑屋中,他從沒看到母親有過笑容。
他喜歡有笑容的母親,也喜歡有笑容的6辛辰。
他不要向上爬,不要為了曾家犧牲自己的婚姻,他的妻子,應是自己喜歡的人。
沒錢、沒背景都可以,只要是自己喜歡的人。
可這是夢,夢醒了,喜歡的人離他越來越遠……
還有一個夢,沒有光線的屋子、比腳還粗的鐵鏈,他喜歡的人……這是個美夢,他好想實現它。
他把電話打給幫他想到這個辦法的人,余卓。
一個電話沒打通、兩個電話沒打通……
另一邊的偏遠小山村,余卓正被人捆在一張喜床里。
房屋是木頭結構,因為下過雨,周圍散發著霉味。
為了防止他發聲,被塞了一嘴臭襪子。
余卓欲哭無淚。
原來從小到大一直疼愛自己的父母不是親生父母,他們竟為了三萬八把他賣給了一個年近四十的女光棍。
怪不得一路上手機消失,到了服務站只給上一趟廁所,都是為了防止他逃跑。
養父母竟然還能若無其事地在外喝他的喜酒。
嗚嗚嗚。
突然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