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了?为什么这么快?”
医修们在她头上惊喜的走过,黑豹翻找土里消失的中毒藕手,爪子挠动得沙沙作响,赢荪对着一块石头倾诉一个爱上的女子,声音传到她的耳中。。。。。。
东摩的地脉转流向她,源源不断的向她供养。
刍狗睡了很久很久,听到长林的蹄子在她头上不紧不慢的踩过,小八哥的脚爪轻盈跳过青湖的土地。
宰杀的灵兽、死去的野兽血液流淌入她的肌肤,它们被采收骨肉,被虫蚁分食,回归地下,回归于她。。。。。。。
她新奇的看到所有一切,听着所有传入地下的声音。
她顺着地脉深处向青湖的底出,去见母神,去找母神。
地脉弯转追随她,她向下游啊游啊。。。。。。。
忽然两只手从上面伸过来,抱起她的头。
刍狗的眼睛里进入阳光,她捂住眼睛,身上抖落泥土。
妘氏的人惊奇地看她,站在斑斓三色的玄丹花中。
太姥姥族长微笑抚摸白毛的金熊蜂。
妘娥抱她起来,“好好,都是你种的?”
她揉下眼睛上的尘土,嘴里是玄丹花的芳香,“我睡着了,没有种地啊。”
她看到小姨妈妘婧抱着一个孩子,吃惊的问:“这么快就生了?”
小鸟飞过来蹭她。
“师娘,你在土下埋了一年啊!”
妘娥激动,“青湖外的灵田都丰收了!族长妈妈叫我们不要劳作。你睡在地下,它们自己生长成熟。。。。。”
刍狗吃惊震撼。
她不敢相信的低声说:“我不是没用的吗?”
她诉述自己在地下的经历,太姥姥笑着说,“你只是觉得做了一场短梦,梦觉千年、沧海桑田一如转瞬,你能与天地同寿。”
太姥姥指她的心口,指尖流光,白色长毛的金熊蜂忽然缩小钻进去,刍狗大吃一惊,两手捂住胸口。
白色金熊蜂飞出来,长毛里抖落一堆陈年的灵石和丹丸。
刍狗呆住。
有几颗是寇荡在太平村给她中下成色的灵石,有的是在孩童时,京都的医修喂给她的丹药,意图用天材地宝勉强把她充填出灵气来,但是都如石沉大海,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吸收的反应,也没有凡人吃到仙丹会有的改变。
太姥姥把那把灵气消散的灵石和丹药还给她,“这些对你来说,是无垠山川的一粒尘土,微不足道。”
刍狗按住跳动的心,吃惊的说:“它们在我心里?我的心里。。。。。。能装这些东西?”
小八哥飞落她肩头,“那师娘不需要储物戒了?我从没听说过这种本事!”
太姥姥抚摸她的脸,慈爱的说:“你与大地同修,这才是你的道。”
刍狗当晚辗转反侧,婠婠睡在她身旁,她转头小声和山嵋说:“我如果一直睡在地下,青湖会年年丰收,大家不需要种地了!”
小八哥不舍,“那我们不就见不到你了。”
刍狗摸头。
“你们这一年怎么过的?”
“青湖不种地了,妘氏就畜牧灵兽,往其他三个部众走动,情人多了好多。。。。。。”
刍狗听了笑。
长林的蹄声响起,窗外出现一道人影。
刍狗吃惊的过去,在窗下看到一束花,花上系着一个紫水晶的羽毛耳环。
小鸟问:“师哥,是谁呀?”
水牛不是很高兴,“那个药师医修。”
刍狗脸红,心跳快了起来。
小鸟说:“师娘不是说了不要男人嘛。”
她咬住嘴唇,点点头。
第二天她问族长需不需要沉睡入土,让青湖的灵植丰盛生长。
太姥姥疼爱地摸她的头,“仓库已经丰足了。两个孩子的人形快修成,不想看?”
刍狗点头,去收割灵植往水牛身上放,赢孜孜依旧和她相邻,抬起头看到他没了耳环的脸,刍狗的脸烧。
她明白了黑河的青年一直在青湖帮忙,是族长太姥姥的安排。
赢孜孜问:“你的手怎么样?药油按时用么?”
小八哥说:“师娘睡了一年,过药效了!”
刍狗小声说:“不会,我就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