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院这一番动静到底没有瞒过村里人,不少村里人被之前的惨叫声惊醒了,纷纷跑来看热闹。
其中就包括钟菊花,“你放屁!我什么推你了,明明是我不小心落水了!”
梁玉莹可不怕她,“钟婶子,我敬你比我大,叫你一声婶子,可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
推我下水那事没人看见不要紧,大半夜跑来知青院的人是你儿子吧?”。
“就是,就是。”
“我还说呢,好好的站在岸边钟菊花怎么会突然掉到水里去,原来是想把梁知青推下去水,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看热闹的婶子们不嫌事大,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到底怎么一回事?”张爱国姗姗来迟,脸色不是特别好看。
“大队长,这位同志大半夜不知为什么偷偷跑到了梁玉莹同志的屋门前,结果被门前的捕兽夹,夹住了脚。”
“张大庆,你大晚上不睡觉跑到知青院这来干什么?”
张大庆一看,大队长都来了,自己要是再不想点儿法子,今天自己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声泪俱下地诉苦道:“玉莹同志,明明是你叫我来的,你为什么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婶子一听,这里面莫非还有事?眼睛立马盯着梁玉莹看。
“哼!我都不认识你,你说我叫你来的也太好笑了吧!当着这么多父老乡亲的面,你还敢撒谎!”
“快说!”张爱国语气更加不好地说。
“真的,大队长今天我来知青院就是梁同志约我来的,不然我怎么知道她住在哪间屋子?”
众人一听也是啊,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一旁的周云琴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这次,梁玉莹,我看你怎么逃得掉!不仅名声毁了,还要被迫嫁给这样一个无赖!”
“玉莹丫头,你怎么说?”张爱国看向梁玉莹,希望她给一个解释,不然他也不好偏帮。
“乡亲们也许不知道,我门口的捕兽夹为了防止有小偷上门,特意在每天临睡之前放上四五十个捕兽夹。
要是我真的约这个人上门怎么不把捕兽夹收好,让他受伤?
至于他怎么知道我住哪间屋子,那还不简单,我嘴严,不代表所有人都嘴严。
再加上我和知青院里个别同志关系很差,没准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就把我住哪间屋子的消息告诉了其他人。
一个人知道了,村里人肯定也会知道,我想这个道理,婶子们不会不懂!”
婶子们一听,点点头,是这个理儿,“没错,我们都懂。”
“所以,既然他不愿意说实话,还胡搅蛮缠。我也不打算私了,直接送他到公安局去,由公安同志来问,不信他不说实话!”
钟菊花和张大庆没有想到梁玉莹这么强势,“不行!”
“为什么不行,既然你说是我邀请你来的,你又拿不出证据,那我只好把你当小偷送到公安局去了!”
“大队长,你说句话啊,怎么能听信梁知青的一面之词就把大庆送到公安局去?”
“张大庆一直不说实话,我确实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都在一个村住着,谁不知道张大庆的为人?
今天这事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梁同志说得有理有据,反而是张大庆一直在颠倒黑白!”
“大庆你快说句话啊!”钟菊花赶紧摇了摇自己儿子的手。
“我错了,我认错,大队长!梁知青没有约我来,都是我胡说的。
这些天一直听我娘念叨梁知青这儿好东西不少,我就起了贼心,想要来梁知青这里偷点儿东西。
好不容易从别人那里知道了梁知青的屋子,趁夜色翻进了院子。
哪里知道梁知青在门口放了那么多捕兽夹,我还没进门,脚就被夹子夹住了,吵醒了其他人。”
这时候张大庆也不敢说出自己最开始的打算,一个劲地把自己说成是一个小偷。
“呵,我就说人家梁知青怎么会看上张大庆这个无赖!”
“可不是嘛,原来是来偷东西,还死不承认,笑死我了!”
“既然是这样,玉莹丫头,你看不把张大庆送公安局,让他赔偿你五块钱,再扫一个月牛棚怎么样?”
梁玉莹自然知道这个处理方式算很好了,她平白得了五块钱。
“好,我同意,要是下次再有小偷上门,我就直接抓了送到公安局去!正好我好久没见我哥了。”
其他人戚戚然,对啊,人家梁知青可是有哥在县里公安局啊,钟菊花和张大庆真是脑子不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