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不可達成的願望。
比如是他聽到這樣的願望就一定是要親自看看什麼樣的愚蠢小可憐有這樣簡單的請求,然後劈道雷告訴她做夢還實際些。
沈鈺安將紙拿回來,抵著唇沉思:「也許是我理解錯了,並不是按照同樣的音節念出來就行,也不是對靈根的挑剔……」
他自己試過,沒有任何反應,想著小師妹是木靈根,親近植物,那山靈也親近植物,也許是有要求限制的,這才費勁將心法挪到紙上。
將紙撕成兩半,沈鈺安撐在桌案上閉目養神:「真是白費功夫了。」
宣紙輕飄飄落在地上,妙果撿起來折了兩道,小聲問:「這原本是篇文章嗎?看著很長。」
「不是,更像一段禱告詞,」沈鈺安道,「在很久以前,有些人族部落也是信奉神明的,他們通常會在祭祀典禮上向神明獻上祭品,同時念一段禱告詞,既表達對神明的恭敬,又祈求神明的庇護。」
妙果頭一次聽說,覺得很奇:「那神明聽完禱告,會出現吃掉祭品,再實現他們的願望嗎?」
沈鈺安笑出聲,隔著桌子拍拍她的頭:「傻孩子,根本沒有神明,天眼也看不透的山靈不過是某種厲害些的妖物而已。」
妙果有些失望:「這樣啊。」
蜜棗最後還是妙果自己吃了,她端著碗出去前給沈鈺安留下一捧半開的荷花,還混進去幾支蓮蓬。
沈鈺安撥弄著花懷疑她是暗含不滿,就因為他沒賞臉嘗嘗她的蜜棗。
撕下一片花瓣含進嘴裡,他心道,我果然還是把好夫君和好師兄的人設拿捏得太好了,瞧瞧愚蠢簡單的小師妹都學會撒氣了,這麼大的花兒給大妖怎麼吃啊……嘖,蓮子還是苦的。
被迫「撒氣」的妙果去廚房洗了碗,下午就一直在練習傀儡術。
施術的對象就是她小菜地里種的大白菜,白菜一號和白菜二號打架打得菜葉橫飛,妙杏來薅小蔥時還被菜幫子抽了一下小腿,殺傷力卻只是讓她覺得被碰了一下而已。
揉了揉妹妹因為分心控制白菜傀儡而呆滯的小臉,妙杏又進廚房做好吃的去了。
一心二用,妙果一會感覺自己是白菜一號,被二號抽了一下,立刻就要打回去,想控制二號後退,腦子和指令衝突,兩顆白菜撞在一起,妙果則原地仰躺。
好累,躺著吧,她要分裂了。
師兄到底是怎麼控制那麼多傀儡的?
妙果閉著眼睛,聽到了一陣「篤篤」聲,還有細微的「啾啾啾」叫聲。
她翻身起來,順著聲音在院門的籬笆下撿到一隻可愛的白絨絨的小東西。
圓墩墩的身子只有女孩子的拳頭大,除了鳥頭和胸脯部分,背部羽毛和尾羽都是黑色的,一雙豆豆眼黑亮黑亮,看著很神氣。
這是一隻腳爪受傷的山雀。
「三姐,這兒有隻落單的小鳥!」
妙果捧著小鳥跑進廚房,妙杏正試著菜品呢,下意識就說:「多大的鳥啊,想怎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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