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娟阴沉着脸跨过门槛,”钱给了,淑芳要的供销社学徒的职位我也给留了,如今说反悔就反悔,小孩子过家家吗?”
王永祥一听,跟着老婆点头,”二妹夫啊,你们家芸芸都已经跟萧默结婚了,上大学也没意思,这结了婚的女人,在家传宗接代才是主要任务。我们家建婷不一样,她还小……”
“我觉得很有意思,至于什么时候要孩子,只能由芸芸决定,跟别人都没有干系。”萧默冷淡地回应着,“2oo元钱和2斤糖我就放这,你们把通知书还给我们。”
萧默不像萧父那样好说话,他人一站,就让王永祥忍不住缩脖子。
“这件事,说到底我家也有错,我给你们赔个不是。”萧父也摆出态度,“不过,芸芸的通知书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这个嘛……”王永祥还要点脸,他迟疑地看了看自家婆娘。
姜玉娟却没皮没脸。
指着萧父鼻子就骂,“把人当猴儿耍很有意思?是嫌2oo元太少,还是觉得黄糖不够甜?不满意就说啊,用得着在这里阴阳怪气吗?!”
骂完萧父,姜玉娟扭过头去骂姜淑芳,“我说我的亲二妹呀,你咋就这么不争气呢,好歹也是薛芸芸的婆母,这上下五千年,哪朝哪代不是婆母作儿媳的主的?到你家怎么就反过来了,反倒成了儿媳妇骑在婆婆头上拉屎?你看看你看看,你家这个薛芸芸,把你婆婆、你男人,你儿子,全都教唆的跟你作对,你在萧家还有一点点的立足之地吗?做婆婆做到这个份儿上,哎哟哟,我都替你觉得害臊!”
作为一母同胞的姊妹,姜玉娟太了解姜淑芳了,说什么能戳姜淑芳的心窝子,她门清。
果然,姜淑芳下意识地捂了捂臊红的脸,眼睛里,已然浮露出怨恨和恼怒。
姜玉娟继续添油加火,“这个薛芸芸可真是厉害呢,还没上大学呢,就在你家里称王称霸了,等上了大学,还不得当圣母皇太后,让你们一家人天天当佛爷供着?到时候,你是不是还得给她当洗脚丫头呀?”
“你说薛芸芸咋就这么想考大学呢?一个已婚的女人,还是农村出身,就算考上大学了,有用?哦,学校天天喊什么知识改变命运,所以她薛芸芸就想改变命运了?咋地,这是准备上了大学后,就把你家萧默一脚蹬了,然后找个更好的?”
“啧啧啧,我的亲二妹呀,你以为我家婷婷真稀罕那张破通知书啊?我告诉你,婷婷只是今年挥失常,顶多再复读一年,她准能考的上!我给你送钱,给薛芸芸找工作,为了啥呀?还不是为了你好?!”
姜玉娟说完这一堆,王建婷站在她身后接了一句,“妈说的对,表哥啊,你可得把嫂子看紧了,我在一中常常看见她跟一个男人说说笑笑,学校里都传他们是一对呢!”
姜玉娟跟王建婷,还真是亲母女呢,说话都是一个味儿。
薛芸芸听得脑壳晕,她是真想不到,自己会给人扣上这样一顶屎盆子。
别的她都能忍,唯独涉及到男女之事……
前世,萧默到死都误会她的心另有所属。
薛芸芸火气一下子冒上来,一开口,口气也非常的冲。
“王建婷,你说我跟哪个男人经常说笑?你倒说出个名字来!”
“还能是谁?自然是我们班的戴建沈啊!我都看见好几次了,你跟他一起出入教师办公室。”王建婷底气十足地回应着,”你敢说你们没有?”
“你也知道戴建沈是你们班的?你们2班就在我们1班对面,我跟他都是数学课代表,对同一个数学老师负责,每天收作业的时间都是一样的,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交作业,我们说几句话又怎了,难道还像敌人一样互相仇视?”……
“你也知道戴建沈是你们班的?你们2班就在我们1班对面,我跟他都是数学课代表,对同一个数学老师负责,每天收作业的时间都是一样的,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交作业,我们说几句话又怎了,难道还像敌人一样互相仇视?”
薛芸芸越说越气,最后,直接鄙视王建婷,”学校严禁早、恋,我和戴建沈都是全校前十的学生,所有老师和领导都盯着呢,我们要真有什么,还轮得到你王建婷在这告状?”
薛芸芸这么一说,王建婷瞬时气的瞪眼,却是一句话都反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