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弄的?
簡彧嚴肅起來,用胳膊撐起身子,朝丁溪伸出手,想要撥開他的領子仔細查看。
這動作擾了睡夢中的小貓,丁溪向被窩裡縮了縮,擋住簡彧的目光。
「溪溪。」簡彧輕聲在他耳邊,哄著道:「乖乖別動,我看看你的脖子。」
丁溪睡得迷迷糊糊,聽到他的話後也沒問為什麼,乖乖地換了個姿勢,露出自己的脖子,眼睛都沒睜,又睡熟了。
簡彧拿來自己的手機,借著屏幕一點微光,照向丁溪的脖子。
燈光下,那一道道傷痕更加駭人,發青發紫還發黑,這得是多大的力量才能留下這麼嚴重的掐痕。
他伸出手,指尖疼惜地撫上溪溪脖子上的傷痕。
對比之後,簡彧意識到,這些痕跡來自於男人的手指,只有張開虎口,死死掐住脖子,才能造成這樣的傷痕。
淤青未消,看著剛剛形成不久。
這是什麼時候弄的?
難不成,是溪溪回燕京的那幾天嗎?
他想起來很久之前,他問過溪溪為什麼總是穿長袖。
丁溪回答,因為高中時被人欺負,用水筆在胳膊上寫侮辱性文字,才被迫只能穿長袖。
現在他都上大學了,那幫惡人還沒打算放過他嗎?
溪溪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才讓這幫人如此痛恨他?
也難怪,他在燕京的那幾天會過得那麼痛苦了。
簡彧臉色陰沉,眼中怒火漸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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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五十,天還黑著,丁溪準時睜眼。
因為睡在陌生環境的緣故,這次的生物鐘還提前了十分鐘。
被窩裡還是暖烘烘的,簡彧的睡姿並不是很老實,睡著時又往他這邊靠了靠,現在恨不得跟個八爪魚似得貼在丁溪身上,卷卷的髮絲厚密的壓在額頭上,睡得沒心沒肺。
即使是這樣,簡彧好像也沒忘了要幫丁溪暖手這件事,仍然緊緊拉著他的手。
丁溪動了動,從他手心裡小心抽出自己的手,想換個姿勢。
卻沒想,這輕微的小動靜吵醒了簡彧。
簡彧知道他每到六點必睜眼的毛病,迷迷糊糊問:「你要起床了嗎溪溪?」
「沒有沒有。」丁溪放輕聲音,「我再躺一會,不起來。」
「嗯?」簡彧眯縫著眼睛坐起來,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