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些許不想讓自己的全名被人叫出來,即使他喚得溫和,仿佛含著荔枝香的夜風吹拂水面靜悄悄劃開漣漪。
輕嘆兩聲,相視而笑。
姜怡妃:「什麼時候知道的?」
「今天。」宋聿誠推了推眼鏡,直起腰。
他撒了謊。
側身拿起桌上的玉貔貅鏈戴回手腕,發現一邊多了只空掉的罐裝啤酒。
「妃妃背著我喝了這麼多。」宋聿誠捏癟罐頭,扔進桌下的垃圾桶,回頭看她,「我是不是該好好罰你?」
上上周沒見面是因為她得了胃病。
「小酌怡情。」姜怡妃收腿跪坐起來拉他過去,伸手小心捏他臉上的兩邊鏡腿,「有人說戴眼鏡能隱藏自己的另一種人格。」
唇齒殘留著荔枝的甜,有些回澀,宋聿誠垂眸看著她,長髮披肩,換的橄欖綠修身開衫襯得膚色皓白,黑色長裙擺在座位上散開,像一朵晚夜黑蓮,不能輕易去摘。
可他敢。
宋聿誠抬手抓住她的細胳膊,慢慢引導她摘下眼鏡,「妃親自試試就知道了。」
臉上帶著淡妝,姜怡妃雙頰有些不自然地泛紅,眼神繾綣一時。
氣息近在咫尺。
鏡片剝離的頃刻,他吻下來,帶著一股掠奪,仿佛在深夜化為黑暗的人格。
姜怡妃慢慢放下舉著眼鏡的手臂,環住他的脖頸,閉眼。
他的嘴唇宛如荔枝果肉,含在嘴裡的每一口帶來一陣果香的浸潤,稀釋著她的思緒。
修長的手指脫力鬆懈,黑框眼鏡沿著寬厚的背落在桌沿,彈到地板上。
鏡片裂出朵雪花般的碎痕,映出兩道交疊的影子,室內光線倏地變暗。
屋內溫度攀升,窗外的霓虹被玻璃上的霧氣吞噬,融成混亂的調色盤。
潮濕微刺的發從指縫溢出,姜怡妃難熬地揚。
身上的襯衫被弄皺,沾了灘他發上的水漬,因為修身的設計,黏著肌膚,有些緊得喘不過氣。
她以為今晚會很快進入正題,然而男人像是一點兒也不著急地與她隔衣。擦。火。
趁人中途休戰取件,姜怡妃緩了緩神。
耳邊傳來細碎聲音,床墊下陷,她眯著眼望上去,看清男人手裡的東西,瞳孔瞠了瞠,耳根發燙。
是她前日留給他的沉香木簪。
羞恥感湧上心頭。
「妃妃把木簪留給我助興,卻沒告訴我怎麼用。」宋聿誠用祥雲紋簪頭那段撥開姜怡妃臉上的碎發。
一雙眸子,水光閃閃。
「是這樣嗎?」
他裝作請教的模樣,用著循循善誘的口吻,秀長的眼尾帶著縷無辜。
姜怡妃隱隱覺得,他還能再扒開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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