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车茶叶、铁炉与煤矿装好,李恪便急不可耐地要动身出。
“哎呀,本官原本还琢磨着,多留二位几日,咱们在这清风县的小桥流水间,来个深度游,品品茶,聊聊人生。哪成想,你们这说走就走,比风还快!”季正洋故作遗憾地笑道。
“咱们这可是去救灾,时间就是生命,刻不容缓!”
李恪望向远方,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层层云雾,直达长安的繁华。
心里头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这茶叶,带回长安,绝对是抢手货,银子哗哗地来;
银子一到位,周边那些小国还不是得乖乖听话,这复兴大业指日可待啊!
再加上这铁炉和煤,送给海东三国,嘿嘿,他们怕是要感恩戴德,磕头如捣蒜了。
嘿嘿,这一趟,赚翻了!
“放心,清风县,咱们还会再回来的!”
李恪豪迈地一挥手,随即催促侍卫们:
“兄弟们,加把劲,早点返回长安!”
季正洋站在城头,目送着李恪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
“这人,行事作风倒是挺逗,不过嘛,这商路一开,咱们以后的日子可就舒坦了,躺着数钱不是梦。
不过话说回来,这商路和赈灾物资,得找个靠谱的人来管。”
他思来想去,心里已有人选。
至于崔知温嘛,“嘿,这家伙还是跟着我混比较合适,大权在握?他呀,还得再练练!”
“回府回府,继续我的逍遥日子。乐声起,舞步动,生活就得这么惬意!”
季正洋一边吩咐备车,一边哼起了小曲儿。
而另一边,李恪一行人在北风的肆虐下,冻得直打哆嗦。
“这鬼天气,真是能把人冻成冰棍儿!”李恪自嘲道。
杨公公更是夸张,那熊皮大衣裹得跟粽子似的,还直嚷嚷:“我这熊皮大衣,都快成筛子了,风直往里头灌!”
“加加,天黑前咱们得找个暖和地儿歇脚,不然得变成冰雕了!”
李恪一声令下,马队如同离弦之箭,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足迹。
夜幕低垂,寒风依旧在帐篷外呼啸。
杨公公的双手,就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似的,红得亮,紫得吓人,他紧挨着火盆,却依然抖得像筛子。
“这木炭啊,看着旺,暖不到心里去。要是能有煤炭那火力,咱们这帐篷都能变成暖房了。”
杨公公边说边搓着手,试图找回一丝温暖。
李恪呢,怀里揣着个汤婆子,那表情就像是怀里抱了个冰块,眉头紧锁,身体不自觉地打着颤。
“哎,说起来,还是清风县季大人那暖气片给力,往那儿一站,整个人都热乎乎的。”
他边说边幻想着那股子暖意,仿佛能驱散所有的寒冷。
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对了,杨公公,咱们这次带回来的铁炉子和煤炭,可是宝贝啊。
等到了关内,得给暗影门的兄弟们也安排上,怎么着也得留他四五个火炉子,让他们也享受享受。”
杨公公一听,眼睛也亮了,连忙点头附和:
“殿下英明!暗影门的兄弟们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得怎么感激您呢。这大冷天的,有了这些火炉子,他们也能有个热乎地儿歇脚了。”
两人相视一笑。
帐篷外,风雪依旧。
次日清晨,寒气逼人,李恪被冻得一个激灵,早早地就蜷缩在了火盆旁。
昨晚那堆炭火,看似热情洋溢,却终究敌不过屋外肆虐的寒风,特别是那露在外面的脑袋,像是被冰锥轻轻扎过,疼得他直皱眉。
“不等了,即刻启程前往暗影门!”
李恪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天边的第一缕曙光还未露脸,他们便踏上了征程。
记忆中的暗影门,那是何等的辉煌,高手如林,热闹非凡。
可如今,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死寂,冷清得让人心里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