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夏知秋与陈安时两人的思想与关注点,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夏知秋见到陈安时这个钻牛角的样子,有些着急,而陈安时见到夏知秋这个不相信的样子,也是有些气馁。
陈安时知道生在曹家奶娃子身上的神奇,非亲历者,夏知秋是难以相信的,若是换作别人一时也是不会相信,所以,他决定结束这个话题。
他将曹惟安赠送的小瓷瓶与半截炭笔收进了衣兜里,道:
“知秋,
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是相信曹家奶娃子并非普通人。
我相信,他送给我的这二件东西,它就是护身的法器。
虽然我暂时不能彻底窥探瓷瓶与笔头中的奥妙。
但是。
多多少少也是能够抓住其中的一丝神韵的!”
夏知秋原本不想纠缠这个问道,但是,却抵不住心中好奇,忍不住问道:
“您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现?”
陈安时摇摇头,撇嘴一笑,老神在在地道:
“知秋,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奶娃子送给的二件东西,是不是护身法器,待得我生死攸关之时,将其释放出去,届时自见分晓!”
呃!说话说了一半,勾起了别人的好奇心,却突然又不说了。
这就好像某某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对某某肆意挑逗,待得某某热血沸腾,来了兴致,脱了衣服,正准备那啥了。
某某却又穿上衣服说,说亲戚来了,不能那啥了!
唉!扫兴,真是太扫兴了啊!
夏知秋本来对答案是满心期待,情绪拉得满满的,谁知,却被陈安时打了一个太极,放了哑炮,登时神色一滞,丧气之极。
有那么一刻钟。
他盯着陈安时的瘦削的脸颊,心里突然滋生一种想要给对方一个大耳刮子的冲动。
陈安时喝了一口茶水,撇开话题,笑着问道:
“知秋,你在赵家沟呆了有几十年了,想必对这里的一切,都已经非常熟悉了,你能不能跟我讲讲,最近这里可都生了,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呀?”
夏知秋点点头,道:
“陈老,若要说赵家沟最近所生的稀奇事儿,除了那些与曹家奶娃子有关的种种谣言,其次,就是赵家的那些腌臜事了!”
陈安时问道:
“赵家,是不是跟奶娃子家有仇的赵家呀?”
夏知秋点点头,道:
“赵家沟的曹家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但是,赵家沟的赵家人却不是一个玩意。
他们经常做一些害人害己的腌臜事。
就在昨夜,赵家人就干了一件丧心病狂,人神共愤之事。”
陈安时来了兴趣,问道:
“哦!赵家人都干了何等丧心病狂,人神共愤之事呀?”
夏知秋便将昨夜赵家五老的老二赵孟义为了炼制长生不老丹,带人刨了自家老祖棺椁。
半途却被自己僵尸老祖掐死,最终害的二房被族人驱逐的事情。
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地说了。
陈安时听得赵孟义刨了自家老祖坟墓之事,登时被其丧心病狂,气得是眉头一竖,双眼喷火。
他嘴唇抽搐,拍案叫道:
“畜牲!
仁义道德,孝字当先。
为了寻求长生不老,居然刨了老祖的坟墓,简直是肆意妄为,丧尽天良。
本朝仁孝治国,此事要是传出去,被御史言官知道了,岂肯罢休!”
夏知秋念头一闪,道:
“陈老,
上合冲的赵氏仗着自己是皇姓,家里也曾出过宰相,家底丰厚。
加之,其人丁兴旺,族人众多,在这赵家沟一直是横行霸道,欺凌乡里。
所以。
您能不能动用一下关系,将赵家人刨自己祖坟的事情捅到言官那里,借了朝廷之势,收拾赵家,为上河冲除此一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