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组的工作人员迅到位,一而再再而三,他们已经习惯了。
霍骥野紧张地说:“你们快看看会不会留疤,他可是演员。”
两个小姑娘互看一眼,“这个要视伤口深浅而定。”
“不行。留疤肯定影响他的戏路。”
“我们跟过很多组,一定会尽力的。”
霍骥野还想强调些什么,一个年长些的女人终于听不下去,“你要为他好就不要妨碍我们处理伤口。”随着她的视线望去……霍骥野抓着余光启的手腕。
霍骥野触电一样立刻放开了。安顿好余光启,接下来他也有必须要做的事。“陈斌!”
陈斌和大多数人一样,还处在无尽的后怕之中。水晶灯掉下来的那一瞬间,他抬头望着越变越大的灯具,陷入了短暂的失语。过高的距离让他对灯的大小产生了误判——他和霍骥野的距离并不远!一样有可能成为事故的受伤者!陈斌一想到灯会砸在自己脸上,脑内顿时充满了血腥和恐怖的想象,加之漂浮在空气中的血腥味漂浮在鼻腔里,他被想象中的恐惧吞没,听不见有人喊他。
看着霍骥野气势汹汹地走向陈斌,余光启突然想起自己找过来的目的。“霍骥野,你冷静点。喂!霍骥野。”
霍骥野哪听得进去。现在他只想举起拳头向陈斌脸上砸,不把他打得鼻青脸肿难消他心头之恨。
“啊!”余光启吃痛地叫了一声。
霍骥野总算回头,“怎么了?”
“我有点怕痛,不然你陪我一起去休息好不好?”
霍骥野从余光启的眼神中看出来他是演的,转身要走。
余光启一把拉住他的手,“说出来不怕你笑,其实我现在还有点后怕。”
霍骥野看着余光启用尽毕生所学留住他,心里五味杂陈。霍骥野怕自己再不答应,余光启就要把浑身上下每一处都痛完了。“好了好了,陪你陪你。”余光启演完全套,看着霍骥野哄小孩一般,自己绷不住笑出声,“我刚才是不是很傻?”
“是啊,要麻烦他们好好检查。”
年长女人不耐烦,“能自己走过去吗?”
余光启尴尬一笑,“可以可以。”
女人小声嘀咕一句,“什么叠字怪物。”
余光启羞得屁股着火,快步走开了。
陈斌的休息室里。他把随行都叫出去,坐在镜子前脸虚汗。“喂。”
“喂,陈哥。我一听到你说‘你再说一句试试’就立刻让灯掉下来了。”
“我让你动手脚,你让整个灯掉下来。你他妈的想让我死啊。你是不是两头收钱,余光启给你多少,霍骥野给你多少!”陈斌接到邀功电话,完全失去了理智。
“大哥,我只锯掉一小部分。那灯别说砸不到你了,就是砸到霍骥野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啊。哥,我不是那拿两头钱的人呐!”
“还能冤枉你?自己滚去看!”泄完心中怒火,陈斌趋于平静。
过了不久,电话里传来慌慌张张的声音,“哥。怎么会这样。不会出人命了吧。我真没有想让整个灯掉下来啊。哥,你要为我作证啊。”
“冷静点。只要你乖乖闭嘴,不但没事,我还会把尾款给你。”
“谢谢斌哥,谢谢斌哥。我一定守口如瓶,一字不漏。”电话那边说了一堆恭维的话。
陈斌不耐烦地挂断,自言自语,“一字不漏,文盲。”
然后是饶仁辅的休息室。
饶仁辅也支开了无关人等,留下郭准和郭兴。
“拿给我看看,快拿给我看看。”饶仁辅捧着双手向郭准讨要那串爆满金星紫檀手串。在饶仁辅的认知里,这东西太玄了。灯掉下来的时机和郭兴拿出手串的时机相差不到一秒。原先被霍骥野刑克的郭准居然将血光之灾转移了。
连郭兴都知道,他上钩了。“我求这串手串的时候,胡大师特别嘱咐我。不得非亲接手,否则纯气外泄,沌气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