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事先有約。」謝仃散漫應聲,轉身朝室內走去,尾調帶些不以為意的懶倦,「小叔,記得下次請早。」
好一個「下次請早」。他輕笑,斂目翻過煙匣,眉眼不辨情緒。
這邊,謝仃正要將電話接起,就在樓梯口碰到溫見慕。見對方已經是收拾妥當的模樣,她示意了一下手機,溫見慕當即會意,比出個ok的手勢。
划過接聽鍵,謝仃一路拾級而上,一路跟楚誡通話,調笑間敲定了見面的時間地點。
掛斷後,她便準備回屋更衣,餘光不經意掃過某間房門,腳步一頓。
停留也只片刻。將視線從那道指紋鎖移開,她神色如常,抬腳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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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衣服出來時,正迎上回來的溫見慕,謝仃還沒開口,對面就問:「沒露餡吧?」
她狐疑:「露什麼餡?」
「剛才啊,你不是打電話麼。」溫見慕眨了眨眼,「我以為楚誡查崗呢。」
「你見我被誰查過崗?」謝仃擺手,沒繼續這話題,「頭不暈了?」
溫見慕點頭如搗蒜,「昨晚吃過藥好多了。」
「嗯,那你跟傅徐行怎麼回事?」
此話一出堪稱絕殺,溫見慕當場怔在原地,猶豫地偏過臉,沒作聲。
倒也意料之中。謝仃倚著牆打量,也不知她回憶起什麼,肉眼可見的低迷消沉,稍縱即逝的陰鬱感。
「你把窗戶紙捅了?」她適時打斷。
算不上。
溫見慕想,自己是直接把窗戶拆了。
……
起因記不清楚,只記得導火索是一場爭執,後來自己怎麼就親上去了,她想不通。
失控所致的吻,意義更多是宣洩,模糊記憶只剩唇齒間的血腥氣,以及後知後覺的疼。
傅徐行將她拉開,態度難得沉冷,她屢試不爽的眼淚也沒用,他眉間蹙得很緊,轉身便要離開。
溫見慕慌亂攥住他衣擺,不肯松:「哥,你去哪?」
傅徐行步履微頓,沒有拂開她,只淡聲問:「誰教你的?」
她張了張口,很艱難地答話:「……沒人教,是我自己想。」
「能改嗎。」
改,這字眼仿佛在說什麼錯誤,可他又不是她親哥。
目光如有實質,冷得她指尖打顫。傅徐行那時的神情很模糊,也或許是她破罐破摔,求不得又太難堪,卻不敢抬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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