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珩昱情感缺失,道貌岸然?,人對無法擁有的東西都有天然?吸引,這?才是她最好利用拿捏的底牌。
她無意遮掩目的,意味挑釁。溫珩昱淡然?置之,鬆緩問話:「你就這?麼缺愛?」
「還好。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謝仃無甚所謂地應道,懶懶倚牆而立,細白指尖落在床沿,百無聊賴地搭著。
——當?時是怎樣來著?
她眼梢低斂,自上?而下地垂視他,落差極為熟悉。少頃,謝仃似笑非笑,饒有興味般俯身靠近。
「但我玩膩那些了。戀人關係,露水情緣,都沒?什?麼意思。」她輕聲,「跟你這?段不健康的關係,暫時還算有。」
一瞬地位錯亂,像當?年舊影重疊。
下一瞬,溫珩昱倏然?鉗住她手腕,朝自己方向扯近。
謝仃早有預料,失去支撐點的同時,用另只手撐在身側,再?抬眸,剛好與男人平視。
溫珩昱神色疏淡,眼潭沉入深邃夜幕,寒意似有若無,「你倒是很有膽。」
話里?藏了不少意味,也?就彼此知曉。
「我跟你不一樣。」謝仃彎唇,「後來想想,難怪你覺得有,原來是因為你沒?有。」
「好奇,覺得有意思?」她從容傾身,勾指捻過他下顎,像是逗弄,「來日方長。我暫時還算無聊,有耐心教你。」
月光在她鎖骨折出一灣淺影,乾淨無暇。呼吸糾纏的咫尺間,謝仃睫羽低垂,半是玩性?半是尋釁。
——仿佛擁有正常情感,真是多值得優越的事。
溫珩昱忽地輕哂一聲。
「謝仃。」他嗓音略沉,「十年過去,你還跟從前一樣。」
她挑眉:「通情達理?」
這?句揶揄話音未落,她腕間倏然?一緊,轉瞬就被人按進床榻。溫珩昱掐著她後頸,掌控介於旖旎與威脅間,暗藏危險意味。
「——是不知死活。」
氣息拂過耳畔,冷意浸深,一寸寸侵占。
謝仃漫不經意,微微偏過臉,昏沉光影中彼此視線相?逢,都晏然?從容。
「還不賴。」她語調舒緩,「看你這?副模樣,也?蠻有意思的。」
還遊刃有餘。溫珩昱懶然?抬眉,將她衣衫後領松扯。
視野受限,手臂還被反扣著,男人指腹輕捻,慢條斯理解開她唯一系好的紐扣,謝仃隱有不妙預感,然?而為時已晚。
衣料簌簌,輕易半褪至臂彎,綁縛住她的手腕。
謝仃:「……」
意識到?某種危機徵兆,她臉色微變,冷聲警告:「溫珩昱,我明天還有課。」
「是嗎。」溫珩昱倨淡斂目,俯身扳起她下顎,眼底玩味淺薄,「那算了?」
問得禮貌體貼,仿佛只要她開口應允,就等同於向他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