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四受不了了,一把抓住脸上作乱的手,一个翻身就和宁宁面对面了。
他红着脸红着耳朵,小心地把宁宁的手压在自己胸口上,“宁宁,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阮清宁温和地看着他,也不挣扎,安安静静地听大狗子说。
“我,我不太聪明,但还是很想跟你考同一所学校,就算不能跟你一个学校,也想离你近一点。”
“我嘴笨,不会说好话,但我其实,我其实想对你说世界上所有的好话,就,就说给你听。”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能蹭上彼此的呼吸。
“我想要一直一直跟你待在一起,干什么都行,只要是和你一起。”
他眨了眨眼,眼里的喜爱都要溢出来,“宁宁,我真的我好喜欢你啊,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想认识你。”
阮清宁轻笑两声,温声细语地反问:“第一次?所以是见色起意吗?”
“我不知道,可能有一点,”小四没有否认,认真道,“我那会儿被人挤得撞到你身上,你侧过来半张脸看了我一眼,我看呆了。”
“看我太帅了?”
“是惊艳,不只是帅这么简单,”尤小四反驳道,“还有你的眼睛,真的好漂亮。宁宁,我一对上你的眼睛,我的心跳就加。”
他好像找到了自己的节奏,说话也不吞吞吐吐的了,越直白大胆,“我那时候还以为我有病,每次一对上你的眼睛,就忍不住脸红。”
“我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你的眼睛会说话,会看穿我,而我怕我的眼睛把我的小心思全暴露出来。”
他哼哼唧唧地说道:“但是我现在不怕你知道了,我就是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宁宁,你能不能也试着喜欢我一下?”
阮清宁对上尤矜肆直白炙热的眼睛,被烫了一下,于是翻了个身躺平了,目光移到了天花板上。
尤矜肆却并不失望,反而将目光投向他的耳朵,然后没忍住,伸手摸了一下——宁宁的耳朵全红了。
宁宁也是害羞的。
然后就听宁宁说,“高一下册期末考前一天下午,我在公交车上遇到一个同学,长得高大结实,一脸的不好惹。我以为是小刺头,结果现他还挺有礼貌,我一下就记住他了。”
“当然,我承认,我记住他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很喜欢他的声音。我一直没告诉他,直到现在我也很喜欢。”
尤矜肆的眼睛满满染上喜悦。
阮清宁偏过头看着他,认真而温柔的说道:“而且在很久之前,我喜欢的就不只是他的声音了。”
“我想我喜欢他的全部。”
尤矜肆睁大了眼,眼里闪亮闪亮的,都是被心上人告白的欣喜,和对心上人化不开的柔情,“宁宁!”
阮清宁被兴奋过头的大狗子一个猛扑抱住了,大狗子哼唧哼唧在他脖颈上蹭,哑着声问他:“宁宁,那小刺头能当你的先生吗?”
阮清宁摸摸怀里的狗头,笑着喊他:“尤先生。”
尤先生迫不及待地应了:“我在!”
他又蹭了蹭心上人,满心满眼的喜悦都要把他淹没了,他的心在沸腾,心跳欢达得要蹦出来了,他的脸和脖子全红,他全身滚烫。
“宁宁……”
他承认他是个痴汉,被心上人迷得不要不要的。
他抬起头看他的心上人,从眉眼到鼻梁,到唇畔……
他一手手肘撑在阮清宁耳旁,一手轻轻抚过他的眉眼,最后轻轻落在红润的唇上,指尖微微用劲压了压。
尤先生声音喑哑,“宁宁,我可以吻你吗?我馋。”
阮清宁一直觉得自己挺淡定的,但是他家的大狗狗有点过于直白了,直愣愣,简直是直往人心上撞。他现在又有点招架不住了。
“这种事,做就……问出来你不觉得很怪吗?”宁宁红了脸,满眼无奈。
“第一次,当然要问你,一点也不奇怪,这是尊重。”尤小四碰了碰宁宁的眼角,心都要软化了,“宁宁……”
宁宁说不出话了。大狗子离他实在是太近了,气氛也过于暧昧,他有些受不了。
他撇开眼,微微偏开头。
尤小四被心上人的反应撩的眼都红了,根本忍不了,轻轻抚着他的脸,低头含住了他柔软的唇。
“唔……”
阮清宁眼尾溢出生理盐水,下意识抓紧了尤矜肆的衣摆。
“哈……唔,唔……”
“你,你亲就亲了,别啃,唔!”
“明天还见不见人了……”没来得及说完的话,都被吞咽了。
尤小四伸手关掉灯,一把扯过毯子,盖在两人身上。
夜深了,美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