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的家鄉,在皇城邊境的一個小村落里,那裡人煙稀少,但都是淳樸的百姓,我想,母妃一定喜歡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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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臨鳶和褚瑟一路說著話,二人回到承歡宮的時候,扶歡已在殿門前侯了許久。
看著他們緩慢行來,扶歡連忙奔了上去,她欲攙扶褚瑟,卻被他一個眼神示意,伸出來的手又只好收了回去。
扶歡看著褚瑟衣上的血,蓄著淚卻不敢流,顫著聲道:「殿下,你怎麼傷成這樣……」
褚瑟搖了搖頭,「我沒事,別擔心。」
「我……」扶歡本想說「我來服侍你」,可看到他身旁的趙臨鳶,還是把話給吞了回去,只懇求道:「殿下,我能為你做什麼?」
褚瑟還是搖頭,趙臨鳶卻開了口,「殿下很累,也很疼,夜裡或許還會更難熬,你去燒壺熱水來,我照顧他。」
「好……」
扶歡應了一聲,拭了淚便奔進了後院。
褚瑟側頭看著趙臨鳶,「鳶兒,我有你就夠了,扶歡她……」
趙臨鳶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不必說下去,「我都知道,可若你什麼都不讓她做,只會讓她干著急,更擔心。」
接下來的幾日,褚瑟在承歡宮裡養傷,趙臨鳶一直在榻前陪著他。
為了能儘快出宮,他很配合地吃藥,也不避諱麻煩趙臨鳶去為他做許多瑣事,趙臨鳶給他煮了面,雖然難以下咽,可他還是閉著眼吃了下去,只因她說,飲食清淡一些,傷口便癒合得快。
可褚瑟嘴上不說,心裡卻在笑她,她的手藝,實在也煮不出稍帶些色香味的面,便也只能打著「清淡」的幌子了。
這一日,趙臨鳶依舊在廚房裡煮麵,鍋里冒出的熱氣罩著她的眼,視線模糊中,她似乎看到眼前混入了個什麼人,再細一看,她愣住了。
「肖佐?你……」
來人將食指抵在唇邊,向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聲說:「小臣偷偷來的,還請王妃別聲張。」
趙臨鳶低頭繼續撈麵,「你來做什麼?」
肖佐從袖中掏出一個藥瓶,放到了她用來盛面的碗旁邊,「太子和御藥房打了招呼,那群烏合之眾給三殿下送來的都是些治標不治本的藥,這麼用下去,只會耽誤了三殿下的傷。這是小臣從東宮偷來的金創藥,還請王妃瞞著諸人,給殿下用上。」
趙臨鳶撈麵的手一頓,轉過頭看著他,「你終於承認你是三殿下的人了?」
肖佐言辭閃爍,「小臣什麼也不敢承認,也不能承認。」
趙臨鳶笑了笑,「好,我知道了,我會給他上藥的,你趕緊回去吧,別讓東宮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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