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卫想容的肌肉也并非完全不能使用,只不过是太过缺乏锻炼而不够紧实。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卫想容用力地捏着手指,胸口也因为压抑的怒气而在上下起伏。
褚仝抿了下唇,不再说话。
他站起来,脱去了身上的衣服。
黑色的机车服早就被污血染的面目全非,破烂不堪的布料隐隐透出他结实的肌肉。
而脱去衣服的他露出紧实精壮的上身,麦色的皮肤好像洒满了蜂蜜那样散着润泽诱人的光。
他的左腹部有一个狰狞的贯穿伤,没有经过任何处理,血肉外翻,渗人又丑陋。
他重新换了件黑色的帽衫,遮住了自己的身体,也遮住了那些伤。
卫想容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里不知蕴含着什么情绪。
褚仝走到他面前,弯下腰说:“上来。”
卫想容没动,抿着唇不说话。
褚仝回头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后,他放轻语气说:“卫想容,请你上来。”
卫想容眼眸一动,这才慢腾腾地抬起了那双苍白纤长的手。
褚仝挑起眉,将他背了起来,也不由得再一次感叹卫想容一个身量极高的成年男人,却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
走了没两步,褚仝又说:“卫想容,想摸就摸吧。”
卫想容那只悄无声息往下伸的手顿了一下,听到褚仝的话,他捏着手指,面无表情的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而他看向褚仝尾巴的视线却没有移开。
在那条蓬松雪白的大尾巴上有个显眼的血手印,紧紧地抓皱了柔软的毛,可见当时是真的动了气。
蒲公镇从中间贯通有了一条通往东部的路。
这里不再闭塞,也不再成为人人想要蜂拥而至的庇护所。
想走的人可以走,想留的人也可以留,没有人再为他们的生命负责,也没有人掌控他们的选择。
褚仝他们还是和来时一样,两个人,四个孩子,一辆车。
但四小只却现卫想容和褚仝之间的氛围更奇怪了。
卫想容在面向他们时还是一贯的温和有礼,转而面向褚仝就总是透着一股冷漠。
十句话里他常常有八句不会回应。
反而一向寡言少语的褚仝话多了起来,不仅面面俱到,以至于到了有种嗦的地步。
在路上暂时休整的时候,褚仝将卫想容抱下车放在了轮椅上。
穿着一身黑金色西装的卫想容少了些之前的亲和,多了点让人不敢接近的贵气。
但又觉得这样的卫想容才更接近他真实的样子。
他本就不是一个柔弱无害的人。
“喝水。”
褚仝将水瓶递给他,卫想容却看着他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