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并不是空穴来风,早在很久之前,我在他的助理口中得知,赵卿卿是赵家最宠爱的小公主,而在赵卿卿出国之前赵家就放出两人已经订婚的新闻。
当时很多家族都想和江家联姻,忌惮于赵家的势力不了了之。
所以江逾川这些年为人所道的未婚妻,就只有赵卿卿一个。
江逾川的眉头又蹙起来了,我转身,想把他脸上的阴霾抛掷脑后。
忽然腰被温热的手掌揽住,随即江逾川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他的气息中有着醇香的红酒味道,让人沉醉。
我没挣脱,就安静配合地加重这个吻。
因为我看到了躲在墙角赵卿卿惊恐生气的表情,精心的妆容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惨白无光。
可是赵卿卿,你给我的,远不及你现在所承受的。
我闭上眼睛,搂上江逾川紧绷的脖颈。
江逾川的动作顿住,他松开我,眼神如履薄冰。
就好像看透我的小心机一样,他松了松领带以释放那股窜起来的炽热欲望。
我再看向墙角,赵卿卿已经落荒而逃。
“江总,我先走了。“
身后飘来烟草味,味道越来越淡。
5。
手机响了,市医院的许医生来了电话。
彼时我正开车思索着江逾川有没有看出我的小伎俩。
“离离,伯母有醒过来的迹象。“
我掉头准备去医院,从后视镜里闪过一辆黑色吉普车。
我速度加快了些,努力回想最近商圈里和我谈判过的商业新贵。
按理来说,即使我和江逾川的关系没有搬到明面上,也不可能有人敢动我。
正想着黑车已经加快速度冲撞车尾,胸腔传来一阵撞击感,后方车挑衅似的又撞了一下。
看来只有豁出去了。
在这之前,江逾川带我去过赛车场,他说他享受那种速度**的感觉。
为了迎合他,我也学了一年。
教练啧啧称赞,说我入门快。
那个时候我正好从车上下来,心脏突突地跳,引擎声让我耳鸣目眩的,我强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问他是不是玩赛车的都是不要命的。
他神秘兮兮地贴过来,对我说我和江逾川一样不要命。
玩车最重要的就是要把握好弯道地势的适合码数,导航显示前方刚好可以左掉头。
油门被我踩到底,窗外的梧桐正以极快的速度往后退,看不真切。
我把转向盘打到底,汽车轮胎发出的摩擦声在地上嘶吼,后方吉普车来不及反应撞向了路中间的绿化带。
江逾川教过我的,甩开他人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模糊自己的目的。
我绕了好几个圈才来到市医院。
因为江逾川的关系我很少来这儿,即使这儿有着我的至亲之人。
我站在重症监护病房外看着躺在病床上全身插着各种仪器的马女士,心底泛起一阵酸。
“离离。”
我扬头,许医生温柔如斯。
自从我家破产后,所有之前争抢着来巴结的人面对我的请求全部退避三舍,或者视而不见。
在我连马女士的医疗费都交不起的时候,许医生找到了我。
他告诉我,他是沈家破产之前资助的学生,有能力报答的时候却听说了沈家破产的噩耗,便通过申请成了马女士的主治医生。
有时候我在感叹,马女士陪了沈豪几十年,整天以泪洗面,却在沈豪离开之后还要看沈豪才能得到安顿,造化弄人。
“见到赵卿卿了吗?”
“嗯。”这声回答像是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阿姨醒来看不见你她肯定会很难过的。”
“可是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等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