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生一愣,没反应过来。
江启明已经蹲下来,快把孙安阳翻了个面。
“小果是大夫,听她的。”
江果先在大家的帮忙下,把孙安阳上身的衣服脱下来。
这衣服湿哒哒的都是血。
脱下来之后,孙安阳后背一道深深的刀伤,从左边肩胛骨蔓延到右边腰间,皮肉绽开,血流不止。
江长风看得眼底红,牙关紧咬。
许元生帮着把孙安阳纠缠在伤口上的长,慢慢拨开。
手掌被好友漫出的温热血液浸湿,微微颤抖。
江果长出一口气:“先止血,血止不住,人就没了。”
她稳稳地往伤口上撒止血药粉,厚厚一层层撒下去,足足用了五瓶止血药。
是系统商场里最好最贵的那种。
狰狞伤口流血的度这才开始凝血。
江果目光在周围几人身上掠过,最后落在许元生身上。
“许表哥,你把衣服脱下来。”
许元生眼睫上还挂着泪珠,茫然地:“啊?”
江果耐着性子解释道:“快些,你的里衣最干净,脱下来先给安阳哥包扎止血。”
这些少年人都是江长风武馆要好的同窗,都是些泥里打滚不嫌脏的。
又在路上奔波了这么多天,打眼一看,也就许元生看起来最齐整。
“哦哦,我这就脱!”
许元生立马就开始脱掉外衫,然后是里衣。
脱下来之后,他袒露着单薄的胸膛,赶紧把里衣递给江果。
江果拿过来,撕成几块,就手法老练地给孙安阳包扎。
一块一块地包上去,最后血终于不再漫出。
这血也算是止住了。
这么一耽搁,剿匪行动也几乎落下帷幕。
不远处一行人站着,众星捧月之间,是一个微胖的男人。
那男人蓄着胡须,目光饶有兴致地看着前方一群少年人,和中间临危不乱的姑娘。
“那个姑娘是谁?我记得这群少年人是从江水县来的?”
旁边江县令连忙小步上前,满脸堆笑,和在江果面前无比高傲的样子判若两人。
“知府大人,这些都是我们江水县武馆的少年人,那个身量最高的还是个武秀才呢!”
靖州知府安西峰眼尾扫了眼江县令。
旁边立马就有人嘲讽道:“江老弟,你是不是糊涂了,知府打了问的是那姑娘,你怎么只说那群少年啊?”
这人正是赶来的四县县令之一,江口县县令。
江县令讪讪一笑,声音低了些。
“那姑娘是个农家小女,叫江果,不值得一提。”
江口县县令看江县令这如履薄冰的模样,嗤笑一声。
“不值一提?我怎么记得这山匪一事,便是由这江果而起呢?”
江县令额头冒汗:“这,这……”
同时,官兵们正押着那匪老大过来跪下。
江县令一看就想躲,结果匪老大一眼就看见了他,大叫道:
“好你个江县令,我为你出生入死,你居然还带兵来杀我,你无情无义!你不要脸!”
江县令面如土色,都不敢去看知府大人的脸色。
他色厉内荏,厉声叱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匪老大见江县令翻脸不认人,嘴里更是不干不净地骂他八辈祖宗。
江县令听得又气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