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巾闭着眼睛说:“我吃着这糖,刚才还累得不行的胳膊,好像都没那么疼了。”
江果扑哧一笑。
虽说糖可以快补充能量,但哪有这么夸张。
不过看一家人的反应,这糖应该会在市场上很受欢迎。
几人还在用手指沾糖粒吃,江母忽然闻了闻空气说:“啥子味道,好像有什么糊了?”
“呀!我锅里还焖着饼子呢!”
杨婉惊呼一声,赶紧去挽救大家的午饭。
不过最后菜饼子还是糊了一半。
要是搁以前,最能果腹的饼子烧糊了,一家人肯定都不开心。
可这次,饭桌上每个人脸上都还带着笑容。
江果喝了口粥,说:“明天我带着这些糖去镇上,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江父点点头,和江长巾对视一眼,江长巾瞬间明白了意思。
“下午我跟爹再上山砍些甘蔗回来。”
江父摇摇头,咬着饼子说:“你去砍柴,我去砍甘蔗。”
江长巾笑了笑,点头说好。
江果看着那糊得漆黑的饼子,想到饭菜焦黑会有致癌物质,就劝道:“这饼子都糊成这样了,别吃了吧。”
江长巾看了看饼子,把最黑的那块撕下来,剩下的泡进粥里,然后对着江果一笑。
“这样就好啦,就尝不出糊味了。”
旁边江父没说话,把江长巾放在桌上那半块黑饼子拿起来,默默放进嘴里几口吃掉了。
江果都没来得及阻止,一旁的杨婉也是迅把饼子几口吃掉,不给江果开口的机会。
江果无声叹了口气。
只能在心里劝自己,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偶尔吃一次应该没事。
这也不能怪他们不爱惜身体,还是太穷了。
江果目光飘向一旁被妥善放好的红砂糖上。
脱贫攻坚就靠你了啊,红糖兄弟!
吃过饭,江父和江长巾歇都没歇,带上镰刀砍刀就上山砍柴去了。
江母进东屋子陪江长风说话,杨婉在熬药。
江果拿着小锄头就去了屋后面小菜地,把自己那二分地又好好打理了一番。
除除草松松土,再浇浇水。
草药苗长势还都很喜人,暂时还没蔫巴的。
等忙活完,江果跟江母说一声,就包了二两红糖出门。
她准备去找杜仲,杜仲住在江半村最边缘,她走了好一会才到。
杜仲家是前后两进青砖房院子,看着十分阔气。
江果在外面敲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开。
江果就边敲边喊:“师傅!师傅!你的关门弟子来看你啦!快开门呐!师傅——”
“来了来了!别嚷嚷了!”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杜仲边开门边嫌弃地说着。
江果毫不在意,乖巧一笑:“师傅好!”
杜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不是说不想跟我学东西吗,现在又过来干嘛?”
江果侧着身子,从门缝里泥鳅一样滑进来。
“我来看望师傅呀,顺带给师傅带点新鲜玩意儿。”
江果笑着拿出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