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是咱家的,鸡也是咱家的,娘的眼睛也好了,以后啊,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江长巾说着,眼里闪着希望的光。
江长欢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江长巾这么干劲十足的样子。
江长巾说着,又赶紧往外跑:“差点忘了,二茅还在等着我去碾甘蔗呢,我先走了啊。”
江母看江长欢一直呆愣愣的样子,就说:“欢欢呐,是不是白天摔狠了头晕啊?你回屋去歇歇觉吧。”
江长欢哎你一声,恍恍惚惚地回了东屋子。
一进去,就看见江长风手里拿着书,含笑看着他。
江长欢一眼就看见他腿上绑着的竹片,虽然早就听说了,可亲眼看见心里还是难受。
“二哥,我回来了。”
江长风听着他的哭腔,一挑眉。
欢欢还是跟以前一样爱哭鼻子啊。
江长风把手里书一放,调侃道:“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人要不行了。”
“什么啊。”
江长欢瘪着嘴坐到桌子前面:“大哥说你的腿有杜神医来治,应该能治好吧?”
江长风随意点点头:“你呢,二十多天没回家,现在还一副惨样,在外面遇到什么麻烦了?”
江长欢眼睛一转,就想含糊过去。
江长风直接用书在他头上一敲:“别拿糊弄娘的话来糊弄我。”
“……二哥!”
江长欢捂住脑袋,撇撇嘴说:“我被郝师爷给坑了,说我的厨具差点害死人,然后就把我卖给祥云酒楼抵债了。”
江长风眼睫垂下来:“郝师爷……这名字还真讽刺,一个芝麻小官都能决定平民百姓的命运……”
江长风说得轻飘飘,却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还好我遇上了小妹,和大哥。”
江长欢说完,也沉默了,东屋子里安静下来。
另一边江果正拿着菜篮子,带着铲子和水壶,去照看草药。
三块地都转了一遍,全都长势良好。
她正准备往家走,忽然注意到旁边不少人围着,动静还不小。
江果本来没准备去看热闹,村里天天东家长西家短的,她才懒得掺合呢。
可还没离开,就隐隐约约听见呢冯玉娘的声音。
江果想到冯玉娘那不稳定的精神状态,立马就往那边跑。
不管怎么说,她从罗木那里拿了不少手稿,以后有钱有闲的时候研究出来,肯定能大大获利。
她承了他们夫妻的情,自然也应该对冯玉娘照拂一下。
江果刚跑过去,就听见吴懒汉的声音。
“你俩这青天白日地,在房间里干啥呢!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啊!”
你俩?
江果定睛一看,吴懒汉左手抓着冯玉娘的胳膊,右手拉着一个方脸白面的男人不撒手。
周围的人也都在八卦:“冯玉娘男人也死好几年了,再找一个也挺好啊!”
“冯玉娘疯疯癫癫的,哪配得上宋木匠啊!宋木匠又有手艺人还长得端正,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
“冯玉娘一个寡妇,跟男人一块在屋子里,还能干什么?”
原来这男人就是村里那个不爱出门的宋木匠,宋不名。
听着大家嘴里越来越不客气,江果赶紧站出来推开吴懒汉。
“你一个单身汉,老抓着玉娘的手干什么,脸皮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