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就是很热闹。
但是今天村里的人明显少了很多,江果眼里闪过一抹思索。
正好旁边一个小子跑过去,江果眼疾手快捞住他:“大壮!”
牛大壮赶着去看热闹,本来准备挣脱,结果一回头看见江果,瞬间就蔫巴了。
自从上次他肚子里长虫子,被江果救好之后,他娘就提着他的耳朵,对他三令五申。
要让他记住,江果是他的恩人。
牛大壮乖巧问道:“咋啦,小果姐,你叫我啥事?”
江果看了眼周围说:“今天村里咋这么安静,是不是生什么事了?”
牛大壮眼睛睁大,瓮声瓮气地说:“你还不知道啊?长欢哥跟张白脸吵起来了,就在你们家工坊!”
江果眉毛一拧,也顾不上跟牛大壮多说话了,立马就往红糖工坊跑去。
江长欢虽然对着家里人,会有点傲娇和脾气,但是对着外人,他很有分寸。
尤其还是在红糖工坊。
江果知道江长欢有多重视工坊,如果不是有大问题,他肯定不会闹到村里人都知道的地步。
牛大壮一见江果跑了,也赶紧跟在后面跑。
很快就到了,红糖工坊门口围了一圈人,正七嘴八舌地守着什么。
里面还隐隐约约传来江长欢带着怒气的声音。
江果跑得气喘吁吁,人群看到江果,都默默地给她让开一条进去的路。
江果喘着气,对着他们点点头。
一进去看到,江长欢正怒瞪地上坐着的男人。
那男人缩着身体,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他是张阿桃的叔叔,左脸上有一大块白斑,一直没娶到老婆,在村里得了个诨名,叫张白脸。
几人看到江果,江长欢怒气冲冲地指着张白脸说:“小妹,这人偷野甘蔗,还想偷清粉!”
清粉就江果在系统里买的生石灰,家人问起的时候,她随便起了个名。
面对江长欢的指责,张白脸立马一缩脖子:“欢哥儿,我也是村里的长辈了,你怎么红口白牙地说我偷东西呢?再说了,野甘蔗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稀罕偷啊?”
这话一说,周围的短工,还有围观的村民们有不少都在点头。
江长欢冷笑一声:“这山上哪里还有野甘蔗,早就被砍完了,你偷野甘蔗,不就是想打听红糖方子吗?”
张白脸油盐不进,狡辩道:“我要你们的方子干啥,我一个独身的老头儿,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偷了也做不了啊!”
江果目光冷淡:“你是没钱没人,但是李家有钱有人啊,你的侄女张阿桃,不是李家的新妇吗?”
张白脸面色一僵。
周围的人哗然:“原来是李家让偷的?李老头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背地里还干这事儿呢!”
“这红糖多赚钱啊,眼看着江老二一家牛也买了,田也买了,李老头没忍住诱惑呗!”
“亏得他平时还一副好人样子,我真是白敬重他了,呸!”
“……”
村民们越说越起劲,人群里李得财站不住了。
本来他听说张阿桃的叔叔跟人吵起来了,他还想着过来帮帮忙。
结果事情还没搞清楚,屎盆子就扣到他爹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