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都以為妖皇等人是知曉此事的,可沒想到事情再一次翻轉,他們被倒打一棒。江唯生至今還記得那個瞬間,他們幾人精疲力竭,癱倒在地上,身上濺了無數的血珠,來自祁陽宗所有人。而妖皇,高高在上地俯視他們,神情一變再變,似驚似怒似哀,大聲指責他們為何要屠殺祁陽宗上下三千人性命。
酷暑時節,日頭懸得高,那光又毒又辣,像是萬根鐵針拼了命往人眼睛裡鑽。鹹濕的汗從眼角冒出,又醃入身上的每一處傷痕,沒了靈力止痛,江唯生直直打顫。可更讓他心裡打顫的,便是妖皇的那句話。
所有事都需講證據,但妖皇的手上的確有。那是一份密傳,上面講述了風夏非天族之人,而是邪修所煉化的邪靈。邪靈利用修仙之人的鮮血,突破天道束縛,妄圖凌駕於天道之上。
這話說來可笑,但當時祁陽宗境況慘烈,無一人相信他們七人之言,更危險的是,妖皇帶來的人是天機閣和梵音寺,這兩個宗門隱世不出,而宗內情緣淡薄,他們根本無力可說。
妖皇當場就要誅殺風夏,但在天機閣長老的勸阻下,還是請示了天道。怪異的是,天機閣的問天陣中,天道竟然選擇了「允」,這也就是同意誅殺的意思。
可天族之人不能死亡,只能飛升,一旦中途被殺,那麼天元大6將永不現天族,這也意味著他們會被神明拋棄,被天道拋棄,這方大6將徹底淪陷。他們與風夏相處多年,她根本不可能是那勞什子邪靈。
六人竭盡體內的最後一絲靈力,替風夏擋住了天雷,他們當場喪命,而風夏還是靈體散裂。
「春暖花開:密傳?這東西這麼有公信力的嗎?」
「純情小姨子:密傳是天機閣的聖物,是神賜予的,因而有何疑問都可向其提出,得到答案。」
「春暖花開:這麼說,天機閣和妖皇早有牽扯。。。。。。」
「三界女魔頭:肯定是!極北之地就在北洲,魔族被冤枉多少年了。」
「望穿秋褲:妖皇實力高深,但當年被我們全力一擊,還是受了重傷的。她野心極強,極其自負,定不會任由天族影響她的權力。」
「春暖花開:可我還是不理解,她搶我命簿有何用處?」
「純情小姨子:借命?」
看到屏幕上的這一句話,喬晚色瞳仁一顫,忽而大悟。腦子裡突然想起不久前,她在藏書閣里看見的一本禁書,裡面就有介紹過借命一術。
借命,顧名思義就是利用某種介質,將一人的運道轉移至另一人身上。一般說來,借命之人都是天生金光,福德無量。但借命的介質十分難找,其中一個就是天晷,但可能耗費萬年也不會找到。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拿取此人命簿,利用命簿轉移。
但命簿之法十有九敗,所以她未從這個方向想過。但如今聽了群友的訴說,她簡直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了解了妖皇,鋌而走險是她的風格。
如果這樣想的話,妖皇是為了她的命中好運,也就是說,妖皇自從修煉邪法後,運道一勢節節敗退,加上邪骨纏身,因而走到了這一步。
可她現在仍然在製造污染亡靈是為什麼呢?她殺死風夏,不已經得到她想要的了嗎?
「老衲法號悍匪:貪心不足蛇吞象,或許她想要的從來都只是最高處的天道。」
「轟——」
一道驚雷驀然炸響,宛若鼓聲陣陣。奪目的紫光在窗外閃爍,屋內陡然照亮,又陡然沉寂。
喬晚色收起聊天群靠向窗邊,天菸酒樓三層的位置視野極好,一眼就能看見城郊外的落霞山,本應銀裝素裹,白雪皚皚,可在紫電照拂下,整座雪山鋪上了一層神秘詭異的紫紗,仿佛是某位大能的墓冢,又或是某種妖邪正在降臨。
忽而,依靠在柱子邊的少女坐直,雙目牢牢地鎖定在雪山方向極躍近的身影。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她的紫衣胸前描著一圈七芒星圖案的金色紋路,面戴紗簾,臉上還覆了層隱匿陣法,五官被模糊得一乾二淨。只能從窈窕有致的身形中能看出這是為女性。
她停在了她的窗前。
「飛星門?」
喬晚色悄悄掐滅手中一瞬間豎起的殺意,揚起一抹明媚陽光的笑容,對著窗外之人肯定地點點頭。
莫空空上下打量了眼,屋內的灰衣少女姿態隨性,肩頸鬆弛,沒有絲毫警戒之心,眉眼彎得單純而又無辜,看來是個普通弟子。
「我是莫空空,天機閣接引人。你們領隊在哪兒?」
雖然看不清她的神情,但一字一字遞進更深,聽得出她不免有些焦急。
這是出了什麼事?
喬晚色心思迴轉了圈,笑眯眯開口:「閣下是接引人?不巧,在下正是飛星門的領隊。」
莫空空:。。。。。。
空氣中出現了一時沉默,不過莫空空沒有再多想。
「。。。。。。行。」
「是這樣的,落霞山近日邪修頻發,魔氣動盪,恐有大變。」說到此處,莫空空頓了頓,抱拳行禮又道,「望三洲弟子同我前往細探。」
心咯噔一下,喬晚色不自覺地想到妖皇,她很大可能還留在北洲。那落霞山也許不是什麼魔氣。
只是。。。。。。
「莫道友,我等都是前往問道會的參選弟子,這事可能來不及,為何不傳音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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