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她即便会伺候萧琅炎,可再也不奢望会有孩子了。
血脉的延续应该建立在双方彼此相爱的份上,以萧琅炎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会照顾他不爱之人生的骨肉?
所以,不能生更好,沈定珠觉得这是好事。
程茴被扒下来的人皮,由人送进了宫中,扔到了娴妃的宫门外,差点将一名姑姑吓死。
娴妃自然是知道了萧琅炎的态度,也不敢在皇上病重的时候找他的麻烦。
因为,倘若萧琅炎倒了,那么太子势力就会坐大,到时候对她的亲儿子明王更不利。
所以,沈定珠安安生生地养病,直到除夕这夜。
沈定珠神色还是有些苍白,比之前显得更为娇弱。
她靠在暖烘烘的窗下软榻上,正在跟沉碧和桂妈妈一起剪窗花,还连带着几个洒扫的小丫鬟。
外头鞭炮的声音齐响不断,沉碧说:“府外可热闹了,听前院洒扫的全子说,刚刚舞龙队在东市口走了三四遍,将那里堵得水泄不通。”
沈定珠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就是想出去玩吧?一会就许你出去,好好转一圈。”
桂妈妈他们带头笑了起来。
沉碧被打趣后跺脚:“主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想说,都快到子时了,王爷还没回来,许是堵在了路上。”
沈定珠眨了眨眼,这才想起来,萧琅炎还没回来。
今日除夕,好日子,他不出现,眼前还清净一些。
沈定珠含笑轻柔,充满包容理解的样子:“最近朝中事务都压在王爷一个人的身上,就算不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沉碧替沈定珠感到失望:“可是主子,今天可是除夕啊。”
桂妈妈将剪好的窗花放在筐子里,笑着说:“除夕年年都有,主子和王爷的感情要好,也不用争这一朝一夕。”
大家正说着,门帘一动,徐寿进门请安。
沈定珠忙叫他起,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红封递去。
“徐公公,这是给你家孩子压岁用的,盼望他新年吉祥健康。”
徐寿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在想到儿子以后,也终于露出了几分笑容,变得亲近了些许。
“奴才替那混小子多谢主子厚赏,奴才是专门为王爷带话回来的,今夜宫中有宫宴,王爷走不开,便不打算回了,要奴才跟主子说一声,怕您等着。”
沈定珠心中噗笑,萧琅炎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她本也没打算等。
等打走了徐寿,沈定珠便跟沉碧他们热热闹闹地守岁,之后,她就感到困了。
自打大病之后,她身子就经常疲劳的厉害。
沉碧熄了拉住,轻手轻脚地离去。
榻上的美人乌披散在枕头上,白净的面孔神情恬静,正睡的香甜,忽然,感觉有一股冷息,渐渐靠近她身边。
迷迷糊糊中,沈定珠感觉有人握住了她的手,那人指尖带着薄薄的茧,手掌冰凉。
她瑟缩了一下,睁开水雾空濛的眼眸,看清楚黑夜里的那个高大的身影。
“王爷?”她困意消散些许,“不是不回来了吗?”
萧琅炎身上带着酒气,他低低地嗤笑一声:“你竟还真的睡,没有等等本王?既然你醒了,就陪我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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