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诚走到书房门口时,就见谢茉歪歪斜斜坐在椅子里,还向前翘着脚,两条白生生的小腿摇来摆去,特别惬意。
谢茉余光瞟见卫明诚,赶紧踏脚起身,把卫明诚拽到她将才坐的椅子旁,拍掌把人按进去,递给卫明诚一张纸:“你看看,就是这个,很简单吧。”
卫明诚漫不经心地应道:“嗯。”
比多宝阁简易得多,就是大小木条横竖固定,顶层是木板挡灰,中间隔档倒是木板或间隔铺木条都行。
卫明诚问:“尺寸呢?”
谢茉说:“等明天赶集看看编筐大小,选到合适的,直
接拿给木匠比量,这样更方便,也更精确。”
卫明诚点头。
“到时候要是怕落灰,可以在置物架两头顶部镶嵌钉子扯一根绳,挂上布帘,但一定要纯色布,太花哨不行,晕眼,显得轻浮,我觉得蓝色老土布就不错,便宜多扯几尺挂起来也不心疼,颜色又……”谢茉说得高兴,情不自禁伸手挥臂地比划起来。
说着说着,她察觉气氛有一些些微妙。
谢茉低头看了看起伏山峦上隐隐凸显的峰尖,慢悠悠地哼笑一声。
倏地。
谢茉起身捏住卫明诚下巴,轻轻挑起一边的眉,歪头,好整以暇地勾唇。
“你在看什么?”
她粼粼眼波里摇曳着浅黄灯光,嗓音似也随着这份摇晃,飘忽了起来。
卫明诚喉结上下猛地一滚,伸手攥住谢茉不老实的手,使力一扯。
谢茉惊呼一声,下一刻,整个人跌入卫明诚怀里。
裸·露在外的皮肤被他炙热的气息裹紧。
谢茉的呼吸不由地停止了一息。
须臾,谢茉适应坐在卫明诚腿上,被他箍在圈在怀里的姿势,轻笑一声,不疾不徐撩起那层薄薄的眼皮,仰头,迎上卫明诚携带滚烫的气息,无知无畏般地蹭了蹭他的下唇。
若有似无得碰触,却彻底打开了卫明诚克制的阀门。
他含住谢茉欲离开的唇,宽大的手掌扣住谢茉的后脑勺,凶狠熟稔又不留一丝情面地掠夺谢茉口齿间的一切。
意乱情迷之际,他的手自动自发地伸进谢茉衣服里,探索摩挲,渐渐地,他开始不耐背心的阻隔,一把将它掀起,惊鸿一瞥……
背心又宽又大,看不出人的身形,可他曾与黑暗中用掌心描摹过、手指勾画过她的起伏跌宕。
亲眼见,却是第一次。
谢茉在卫明诚探进口舌时,头皮便开始发麻,急促的呼吸在他的手吸附上来时,越发没了节凑,昏昏沉沉,直到背心被撩上去,她才瑟缩挣动了两下,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
卫明诚粗喘两声,问:“冷了?”
“不冷。”谢茉清了清喉咙,“只是……”
顿了顿,谢茉咕哝:“还不行……”
见卫明诚被撩拨得额头青筋猛跳,谢茉难得生出一点愧疚之心,咬了咬牙,刚要问他有没有她能帮上忙的其他法子纾解,就听卫明诚喑哑道:“嗯,你先去睡吧。”
停顿两秒,谢茉乖乖听话走了。
躺会床上,谢茉越想越可乐,闷在被子里笑了一会儿,并暗暗告诫自己,在姨妈离开前,坚决不再故意招惹卫明诚。
太不地道了。
她刚才离开时,余光不小心往下瞄了一眼……怎么说呢,很壮观。
视距冲击力略大。
视觉比其他感官更简单直白。她有点被惊到,要缓缓……
胡思乱想间,谢茉沉沉睡去,连卫明诚什么时候进卧室上床的都不知道。
一觉醒来,旁边空空荡荡。
谢茉起床穿鞋,刚走到卧室门口,想了想,先把睡觉穿得衣服换了下来。
换好衣服出门,卫明诚正站在厨房门口,见着她,俊朗的面孔一如既往柔和:“起来了?你先去厕所,我给你兑水洗脸。”
谢茉仰脸冲他笑得灿烂。
解决完生理问题,又洗漱完,谢茉拿着毛巾擦脸,含含糊糊地问:“今儿早饭怎么吃?”
卫明诚指了指厨房:“我正在煮肉丝粥。你先去喝口水,还有一会儿就行了。”
谢茉仔细嗅了嗅,的确闻到一股股或浓或淡的米香。
卫明诚做得肉丝粥很香,谢茉呼呼啦啦喝了一大碗,直到两人赶去大集的路上,还在回味。
她正要跟卫明诚请教做法,忽然听见有人叫卫明诚,扭头一瞅,是一个陌生青年和……田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