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蔷最后退出了表演,没有用胡旋舞来庆贺完颜煦的万寿,她很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她收到那位大人传给她的信,上面只有只有四个字。
“按兵不动。”
万寿节的晚宴气氛比想象中热闹与欢快,这也许跟长久的压抑与紧张有关。
大家伙难得找到了宣泄的机会,毕竟是君主的万寿节,在一天,即便放肆一些,他也不会过分在意。
事实上的确如此,凡是有人来跟完颜煦敬酒,他皆来者不拒,一贯冷傲的面容因为酒的原因平添了几分柔和。
结束后,是宫人们搀扶着脚步虚浮的完颜煦回到了延英殿,戚芫芃紧随其后,生怕出什么意外。
完颜煦躺在床榻上,戚芫芃屏退了下人,用着湿方巾拭擦着他面上的微寒,他似乎醉的不轻,满脸翻红,双眸闭阖,呼吸略略沉重,嘴唇偶尔微翕,几乎在梦呓,却又没有任何声音。
这时的他就像一个寻常男子,不是完颜煦,不是东弥君主,只是她心悦的男子。
当方巾轻拂过他的唇边,炙热从指尖攀爬了出来,近距离下感受的温热而深邃的气息,让她耳根子也跟着一起烫。
她紧闭着双眸,吸了口气,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脸这么红,你也醉了?”
一道低迷的嗓音嗓音传来,吓得戚芫芃下意识把手往回缩,却被男子的大手拽住。
“想去哪儿?”完颜煦不知何时醒了,把紧握的小手带到唇畔轻吻了一下。
又来了!每次他喝了酒,就变了个人似的!举止轻佻,肆意不羁。
这种变化到如此让她还是无所适从,听见了自己逐渐慌乱的心跳。
“我。。。。。。没想去哪儿。。。。。。”
“我不开心。”他眉宇蹙起,尽管浑身烫,那眸底却掠过一丝失落。
“为什么?”戚芫芃不解,明明今晚他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他把目光轻轻瞥过一侧,语气中透出几分埋怨,“你没有给我准备礼物。”
“有啊,那马背上的杂技。。。。。。”她急忙解释,一根骨节分明的抵住了她的嘴唇,堵住了她未完的话语。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半坐起来,微微倾身,幽深的眸光有稀碎的光点在闪烁,充满诱惑的低哑嗓音,“只为我一个人准备的礼物,只有属于我一个人礼物。。。。。。”
他低头顿了片刻,再抬起头来时,眼底清澈而迷离,似他又不似他。
到底怎么回事,一碰上她的事,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总想着占有着,依恋着,眷恋着,不断想确认自己在她心中是独一无二。
戚芫芃忍不住掩嘴低笑起来,原来是为了这个,在男女之事,他表现得就像个孩子一般,不断试探,不断地确认他在她心中的位置。
莫名有些可爱。
“你看,”她从床尾掀开床单,拿出一个老虎布偶在完颜煦面前晃了晃,“这是我为阿煦特意准备的礼物,可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