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一下。
……
或许是知道亓深的习惯,江世年并没有置办很隆重的宴会,只是简简单单叫人弄了几个菜。
但是却也能看出其中的精致。
江予纾坐在了剑尊下,执起象牙箸挑起一块金乳酥含在了口中,浓重的奶香味飘荡在唇齿间。
她连忙端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几口,压了下口中的味道。
酸甜的滋味压过了之前的味道,江予纾觉得这果酒味道不错,忍不住又喝了几口。
只不过江予纾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她支起手昏沉的靠在上面,对面空着的一个位子在自己眼前晃出了四个位子。
她用手按了按自己滚烫的脸,迷迷糊糊的听着他们二人的话。
“内子今日身体不大好,所以就未曾过来。”
剑尊并没有用席上的食物,他耳畔听着江世年的话,眼神却落到了摇摇晃晃的江予纾那里。
虽然遮着脸,却掩不住眼底的水润。
她状若无人的拿起桌上放着的一只象牙箸,点在酒樽里,而后微张着口舔了一下。
而后就当作什么也生一般又放回了原处。
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其实都被亓深尽收眼底。
他盯着对方的口中若隐若现的粉色。
突然想狠狠咬上去,看对方究竟会不会哭。
敛下眼眸,瞳珠染上了纯粹的墨色,亓深掩在桌下的手慢慢握紧。
他阖上眼。
忍忍。
“师尊。”江予纾的声音打断了沉思的亓深,他嗯了一声。
“弟子想出去透透气。”江予纾原本没有打算出去,但是直觉告诉她自己再喝下去可能会有些事情。
脸颊泛红,强忍晕眩看似正常的站在剑尊面前。
江世年以为她受不住屋子里的地龙,边笑着道:“今今这么些年都没有回来,正好出去转转。”
亓深应了一声,只是嘱咐:“别走太远,小心出事。”
江世年挂不住脸上的笑容,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江予纾此刻脑袋有些不够用,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龃龉,闻言就朝着门外离开。
刚一跨过门槛,一阵清风吹来,降低了她脸上不断散的热意,让江予纾昏沉的灵台得到了暂时的清明。
她环视了周围,看见远处有个小亭子。
走了大抵有一刻钟,江予纾才看到了那小亭子躲在一处假山后。
景观山建得层层叠叠,江予纾走的也很迷糊,感觉四面八方都是出口,但似乎又出不去。
“娘!你瞧父亲将我的脸打成了这般模样。”
气恼的声音隔着很远都传了过来,一下子将江予纾剩下的酒意吓走了不少。
她忍不住打了个酒嗝。
立时就捂住了自己的嘴,放轻了动作,生怕自己被人看见。
许是江予纾动静小,那边的人还没有现自己,她自然听出了这是白日里那个大小姐的声音。
她觉得偷听别人秘密的人往往会踩着什么东西,最终被人现。
正要按原路返回,那边江旖清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江予纾无奈的抬手,这大小姐说话这么不怕隔墙有耳吗?
不过一想到这是人家的地盘,何来隔墙有耳?
她无意做这只耳朵,便转身就走。
“她就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