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昱挑眉。
这人太难伺候了。
重了疼了,会动手。
轻了,会问他是不是不行。
他就该把人压到身下。
狠狠地惩罚。
让他三天下不了床。
“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小没良心的。”
也不知道是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抱抱,白心疼了一晚上。
钟离粟气呼呼的拿过糯米藕,趴在床上吃。
闻昱想让钟离粟好好休息,盐商的事还不急。
一大早,他就派人去布政司传话,让裴词安找时间把盐商聚起来。
钟离粟无事可做,就窝在房间看海上行军策略。
推开门,闻昱就守在门口练剑。
要是这样的日子,能一直过下去就好了。
钟离粟和闻昱大闹了码头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林万新耳朵里。
他几乎是提着脑袋求见了裴词安。
在江东贩盐的,谁没有点见不得光的手段。
往年朝廷派下来的巡抚,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江东好吃好喝几个月,揣着满满的金银珠宝回京复命去了。
可现在是燕王亲自查。
谁敢贿赂他?
听说前些天,莫名出现在了缉私营,给他们好一顿整顿。
现在他们每天练兵缉私,丝毫不敢懈怠。
昨晚他又去了码头,偷走他贩私盐的账本,回来就要见盐商。
谁知道他要做什么。
林万新哭着要裴词安给他想个主意。
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一旦钟离粟顺着私盐查下去,少不得把江东三司牵扯进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
裴词安气的一脚踹翻了林万新。
作为江东盐商的老大。
林万新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
要不是下人拦着,他差点与裴词安打起来。
收钱的时候跟他哥俩好。
出事了想着把他踹开,没那么容易。
“行了,钟离粟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啊,他不是要银子吗?给他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