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步進門檻時,走姿也十分落落大方。
「姨母。」
曦珠先向姨母行禮過,才轉向旁側,微微低頭道:「曦珠見過王夫人。」
愈近,王夫人忽地想起來,原是半個多月前,她去嫁妝里的香粉鋪子看帳冊時,見著來商定香料的藏香居掌柜要離去,旁邊多個長相不俗的姑娘。
後來聽鋪子的人說起,那姑娘如今是藏香居的東家。
再想起方才國公夫人說起她的身份,家中在津州從海商,不幸父母亡故,才不得已來京城投奔。
這兩樁事連在一處,王夫人明白過來。
她笑地眼角皺紋起來,「這樣的容貌,難怪我覺得熟悉,那時我只遠遠看你一眼,都還記到現在呢。」
「我先前見過你,藏香居現今是你管著?」
這話一出,曦珠抬眼看向她。
王夫人將那日的事說了。
曦珠卻記不得見過,仍微微笑著頷道:「是。」
下刻,自己的一雙手便被握住。
王夫人將小姑娘的手輕合在掌中,慈言道:「我聽國公夫人說是你讓人及時去若邪山,王頤才得救,我這個做母親的,不知該如何感謝你,來的匆忙,只好先將這個鐲送你,還望你不嫌禮輕。」
話落,便將出嫁時戴的白玉竹鐲褪下來,順到了那隻白皙細嫩的手腕。
她左右看了看,笑道:「瞧,這鐲很襯你。」
曦珠看出鐲子的玉質難得,慌亂縮回手,想將鐲子還回去。
「王夫人,我不過是說兩句話罷了,都是姨母讓人去的及時,王公子才得救的。這鐲貴重,我不能收。」
王夫人卻不肯讓她還,轉頭看向國公夫人。
楊毓跟著出聲道:「曦珠,收下吧。」
她是知曉王家有多看重王頤的,這鐲收下也算個人情物件。
因侄女還在孝期,楊毓不便帶她去宴會,也不能結識這京城的諸位夫人。但等孝期滿了,楊毓打算在京城給她找個知根知底的好人家,以後和公府往來也方便。
王家欠下這份情,興許侄女會用得上。
曦珠在姨母的勸下,也不再多說,只得行禮道:「多謝王夫人。」
王夫人輕拍她的手道:「是我該多謝你才是。」
她是越看曦珠,越喜歡。
等回去的馬車上,她和兒子提及此事,以過來人幾十年的眼光,邊笑邊說:「那小姑娘不僅長得好,瞧著性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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