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动谢鸠,任何虚假的套路都不成,唯有献祭真心。
这是沈清欢早就了悟的真理。
唇齿交融,哪怕地点时间不对,眼前的人也是绝对禁忌,沈清欢还是强迫自己动情。
强烈的背德感咬住脊柱,让她细微的颤栗。
揪着衣襟的手颤颤松开,凉意扑上肌肤的同时,她牵住谢鸠的大掌,覆盖其上,眼底诚挚到碎出星光。
“若有可能…轻轻此生只想属于鸠郎。”
红唇轻启,更暧昧的话欲言又止。
却又在对视中明悟的彻底。
刹那间,空气变得火热。
呼吸变得滚烫,但更炙热的却是谢鸠的眼神。
澎湃汹涌的欲念像火燃烧,似要把她焚成灰烬。
“记住你说的话。”
“如有二志……”
沈清欢即刻接上:
“如有二志,让沈清欢此生:生,生不如死;死,不得好死!”
最后一个字不等吐出,被密密堵在彼此的唇齿中。
沈清欢几乎要溺毙在这个狂乱的吻中,好不容易结束,还来不及喘匀气息,肩头剧痛来袭,让她冷汗直流。
低头一看,谢鸠咬住她肩膀。
她疼的痉挛,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渗出血色的牙印打圈。
撩眸定定的看她。
“口说无凭,烙印为证。”
“轻轻,此生你只属于我。”
“无论你此番话是真是假,我当真了。”
“…哪怕嫁给皇帝,你也逃不开我的掌心。”
谢鸠附在她耳边,这些话无孔不入,钻了心,也钻入了她的灵魂。
明明厢房笼了地龙,暖如阳春三月,她却生生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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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里面厮缠许久,热情如火快把她融化,沈清欢一度以为谢鸠会在这等情况下强要了她。
但。
没有。
他竟还如从前一般,在失控之前,用棉被密密将她的娇躯笼住,一双眸子深邃若海,又似濒临爆的岩浆火山,仅凭一个眼神,就能吞了她。
她羞的揪紧了锦被,努力平复身体残存的感觉,既困惑又庆幸他没让他们的初次交代在这样仓促的场景之下。
“为什么?”
她问。
他粗粝的指腹全是厉兵秣马磨出的茧子,游弋在肌肤有一种被砂纸打磨的质感。
她战栗。
他眯着眼阔启唇,一语双关:
“你我之间,来日方长……”
他如同来时一般,悄悄的来,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沈清欢花费好长时间调整心绪,整饬好衣冠,再次看了柱国将军夫人的情况,直到她身上滚烫的温度下去,脱离危险之后,才告辞离开。
月华如炼,宫城渐行渐近,沈清欢靠在车壁上出了神。
突然,车身一震,突来的惯性让她往前一扑。
“怎么回事?”
邀月的声音传来:
“娘娘,咱们回宫的马车被拦住了。”
掀开轿帘一看,今日守宫门的是一个面生的太监赵四,脸上带着几分倨傲,拂尘一漾,搭在了左肘弯上。
“下钥时辰已过,想入宫等明日吧!”
邀月气的咬紧了腮帮,“混账,你可知拦住的是谁的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