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拿走。
想着人家两人是母子,一家人,负责人想都没多想,就让拿走了。可现在听着祁行臻冷冷的口气,负责人不禁有些怵。
“祁……祁少,那我再找你母亲拿回来?”
祁行臻沉默了一会儿,“算了。”
一旦被沈清拿走,又怎么可能轻易要的回来?
“项链里的东西,你没透露?”
那头立即道:“没没,再给几个胆子,也不敢透露。”
祁行臻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另一只手机,沈清的电话已经打了进来。
不疾不徐,不冒一点儿热气的女声传来,“在做什么?”
祁行臻:“……刚睡醒。”
“你叔叔来云市了。”沈清说。
祁行臻没说话,也没应声。
“还是原来的地址,你过来一趟。”
祁行臻还是没应声。
他的沉默已经代表了他并不想去。
沈清的声音有些漠然:“阿臻,你定做女人的项链做什么?”
祁行臻顿了下,捏紧了手机,说:“下午过来。”
沈清浅浅应了声,又交代:“私事,杨锐就别带了。”
“嗯。”
祁行臻开着车到了云市西郊,独栋别墅隐藏在葱葱郁郁的林色之中。
大门关着,一个保安模样的人,见祁行臻的车进来,跑过来开门。又站在车边,等祁行臻下车。
“祁少。”
祁行臻伸手甩上了车门,他用了不小的力道,“嘭”的一声响动。可保安早已习惯了这个年轻人的坏脾气,他没什么反应。
只是提醒,“夫人在二楼。”
祁行臻点头,进了屋。
他进去,沈清却不在二楼。她在客厅的窗户边,在祁行臻进门的同时,放下了刚才掀起的窗帘。
一身墨绿色的长裙,妆容精致,五官清秀又精巧。她看上去很年轻,更像是三十出头的优雅妇人。
祁行臻眉眼长的很像沈清,除了俊美,更多的是好看。
他进来,一手揣在兜里,站在门口就没有了别的动作,看着沈清姿态悠然,手里正拿着一条项链。
银白色的锁链拴着一个水滴形状的白玉,上面镶嵌着碎钻。
“现在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沈清开口,半是实话半是嘲讽。
祁行臻抬眸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道:“项链是我的,你拿错了。”
“哦?”
沈清还准备再说什么,就有人进来通知,“祁少,先生在茶室等你。”
沈清将没说的话收了回来,“去吧,你叔叔有事情交代。”
来通知的人提醒,“先生说,夫人你也一起。”
沈清愣了下,看看那人,又看看祁行臻。祁行臻没理会她的眼神,当然也没瞧见沈清眼底一闪而过的担忧。
他转身出门,从院子的南侧拐进去,是后院。有一座日本和氏建筑,它和大理石外观的别墅有些格格不入。
大小一致的青石板铺成的汀步,汀步入口处,一侧种着一株高大的山樱和红枫,一侧是一株紫藤,盘绕古撮的枝干上零星挂着几束还没有败掉的花。
绕过石制的洗手钵,进到里面。
一个穿着白色唐装的中年男人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正煮着茶,手边还放着一本线装书。
男子一派清隽形象,有些与世无争的意思。
祁行臻站在门口,没再往里面走。沈清先进去了,到了那男人对面坐下,“汕云,阿臻来了。”
祁汕云回头,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不远处身体欣长,一身痞意的年轻男子,“长高了。”
祁行臻只是冷淡的看着,几乎是面无表情。
半晌他开口,“叔叔也越懂得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