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瀚几乎是吐了一地,满地的狼藉,空气中还散发着难闻的气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许思瀚。
许思瀚脸色涨红,有种说不出来的尴尬和难堪,他捏紧了拳头,他从来没想到自己能出这么大的丑。
自己这会是真的惹怒了厉司爵了,现在如果自己再不去缓和,可能下场会比现在还要惨!
许思瀚拖着沉重疲惫的身子,微微颤颤的来到他们跟前,他讨好似的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哀求道:“楚小姐,上次的事情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行不行,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我吧!”
夏夕月看见他满身狼藉污秽,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捂着鼻子,有些高傲的抬起头,厌恶的说道:“离我远点。”
才这么点惩罚就想让自己绕过他,怎么可能!
许思瀚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往后退,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楚小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过了好一会儿。
许思瀚见她没有反应,更加着急了,要是夏夕月惩罚自己,那还有余地,如果到时候变成了厉司爵,那承受的后果他恐怕会承担不起。
他更加的低声下气,“楚小姐,我真的很抱歉!之前都是我鬼迷心窍了,我不该惹你的,都是我的错,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只求你能够原谅我!”
“楚小姐,你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该死!”许思瀚哭着喊着的求饶。
夏夕月突然被这句话给启发了,她突然看见一旁喝完的酒瓶,她将酒瓶拿起来,放在了许思瀚的手里。
她嫣然一笑,声音温柔的道:“只要你把这酒瓶在你脑袋上砸碎,我就原谅你怎么样?”
此话一出,许思瀚的脸又红色变成了惨白,他完全没有想到笑的那么温柔的女人居然这么恶毒,这简直能要他的命,轻则脑震荡,重则植物人。
他实在想象不到,看着笑容明媚的女人,为什么会如此蛇蝎心肠!
果然,玫瑰花好看,但是有刺太扎手了。
夏夕月看着许思瀚眼里的不可置信和害怕,她眼里却充满了得意,有种报复完后的爽意,笑容越发的灿烂。
厉司爵看着夏夕月眼里的狠辣,神情里却充满了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宠溺,这就是他的规矩,受了委屈就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让对方尝尝更痛苦的滋味。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许思瀚丝毫没有动作,就那样呆楞在原地,看上去像是害怕了,夏夕月却等着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出声嘲讽道:“怎么?这点胆量也没有?如果你连这点诚意都没有,凭什么要我原谅,既然不敢的话就继续喝吧。”
许思瀚左右为难,一边是厉司爵的威胁,一边是自己的命,无论哪个都让人难以抉择,都会让他陷入绝境。
见许思瀚还在犹豫,夏夕月发出冷笑道:“还在犹豫?这就是你给人道歉的态度吗?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再帮另外三瓶酒一次性喝完吧,我看许总的酒量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他在这一刻心态已经崩了,厉司爵这时突然呼出一口气,许思瀚对上了厉司爵冷竣而危险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
最后许思瀚还是决定赌上一把,宁愿被砸成脑震荡住院几个月,也不要搭上许氏集团的命运。
他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举起了手里的酒瓶,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脑袋猛砸上去,脑袋仿佛炸裂了一般的剧烈疼痛。
果不其然,下一秒酒瓶变成碎片飞了出去,而他额头也从脑袋上流着鲜血淌了下来,本来就喝晕乎的他,此时更加觉得脑袋欲痛欲裂的。
他抬头,一只眼睛被鲜血浸透无法睁开,用着恐怖又诡异的姿势看向夏夕月,嘴唇微微颤抖的喊道:“楚小姐…现在你可以原谅我了吗?我真的知道我的错了!”
夏夕月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微微张开口道:“行吧,我原谅你了。”
许思瀚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舒了一口气。
正想要爬起来的时候,一个没站稳,就狼狈的跌倒在地上,鲜血止不住的流,周围人的看见这一幕都被吓得不敢说话。
厉司爵看了一眼之后,淡淡的抬手道:“叫救护车来。”
在厉司爵发号施令后,包厢里的人才敢拨通120的电话。
许思瀚此时已经在地上昏了过去,好似一滩烂泥。
在十分钟后,救护车终于赶到,医护人员看见地上的一幕有些吃惊,但还是用担架将地上的许思瀚抬了出去。
夏夕月看见这一幕,总觉得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了,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感觉心情也舒畅了不少,空气都变得更加新鲜。
聚餐结束后,厉司爵吩咐人将单子给买了,并且给宴会上的每一个人都送了一样礼品,这等于是封口费叫他们不要乱说。
在回去的路上,夏夕月嘴角一直都挂着笑容,心情看上去很好。
夏夕月看望窗外的风景,忍不住思索起来,她知道自己能够做这一切,其实都是因为厉司爵,她心里对厉司爵感到很感激。
厉司爵察觉到这一点,他开口问道:“今天解气吗?”
他用着一种很轻松的口吻说着,仿佛刚才只是带她去打地鼠了一样。
夏夕月发自内心的感谢他,笑了笑道:“谢谢,我真的很开心。”
厉司爵看见夏夕月脸上的笑容,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勾了勾,内心好像有暖流划过一样的温暖。
“你不必谢我,这是你自己做到的,你很厉害。”厉司爵毫无掩饰的夸赞着夏夕月。
夏夕月被夸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里还是清楚这场债是怎么讨来的,她抿嘴轻笑的笑道:“其实我就是仗势欺人啦,这回是真的要感谢你。”
厉司爵却笑着摇摇头,用着低沉温和的语气说道:“不许再说谢我了,你要知道,欺负你的你就必须要讨回来,不能委屈了自己。”
夏夕月捣蒜似的点头,笑得很开心,“是,厉先生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