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瘸子,看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我爸见我不服气,起身要过来打我,被我奶奶给伸手拦住。
“不管他,他喜欢在外面,今天就让他睡在外面,我看他还敢不敢甩脸子。”说着奶奶又给我爸夹了块肉。
“你赶紧吃饭,这肉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我爸看着色泽诱人的狗肉,咽了咽口水。
在美食面前,他也没有和我多计较。
这要是换作以前,定然是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的。
入夜。
天空下起雪。
和前世一样,这场雪下得很大。
我一个人蜷曲在厨房的柴垛上,虽然有些硌得慌,但好歹四面有墙不漏风。
不至于让我像前世那般被活活冻死。
其实我也无心睡觉。
我一直在听屋里的动静。
没多久,房间里相继传来痛苦的哀嚎声。
看来是药效发作了。
反应最大的,是爸爸和弟弟,因为那盆肉吃得最多的,就是他们两个。
奶奶撑着难受的身子,和我一起将爸爸弟弟扶到架子车上,又给他们身上盖上厚厚的棉被。
这一路上,大雪让路变得异常难行。
我们花费了很长时间,才来到医院。
原本腿脚就不利索的我,此刻脚趾头都磨破了,直往外渗血。
由于我们送来得太晚,弟弟没抢救过来。
刚洗完胃的妈妈和奶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们把所有的错又怪到了我的头上。
她们怨我拉得太慢,耽误了抢救。
我妈不顾医院不能大声喧哗,将我按在地上打着。
所有泼妇那一套,她通通用到了我的身上,我的头发被她扯掉一大块。
头皮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