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脸上涂得是什么呀?白花花的。”跟鬼似得,后面这句话刘全书没好意思说出口。
“庄上说是什么珍珠美白面膜,给吾夫人的,吾先用用试试。”魏征丝毫不羞涩,他也想试试,那就怎么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被子里卷的什么东西?”
刘全书脑门就冒出汗来了,眼神飘忽,吱吱唔唔:“嗯,咱这……嗯是,人。”
魏征眼睛一瞪:“哪个老不羞的,还玩出花儿来了!走,老夫跟你去看看。”
“不行呀,不行呀!”刘全书登时急了:“庄主要的,您不能去!”
“……”魏征脸色一阵变换:“里头,是个汉子?”
“啊……啊嗯。”好嘛,刘全书这会儿不慌了,然后就现自己说错话了。
该死啊,应该说冯管事要的!
魏征安静了好长时间,然后背着手,踱着步,摇着头:“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走了两步,他突然又开始点头:“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不对,还是不好,不好……”又开始摇头。
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然后就渐渐消失在刘全书视线里。
刘全书:“……”
“今晚这事儿,可不能说出去!”
“知道了。”小厮憋着笑,闷声道。
二人历经千难万险,终于将棉被卷交到了李茵手里。
“李庄主,早上刚死的,热乎着呢!”刘全书很自豪,这家人料到了人熬不过去,早早就准备了棺材,等人一没,就装进棺里,熬头七。
刘全书就耍个小手段,把守灵堂的人支走,然后将尸体偷梁换柱了。
“哎……”李茵叹气,搁她那时候,哪有这么艰难的。
她朝刘管事俯身作揖:“小女在此谢过刘管事了,以后有用得上庄子的地方,尽管提。”
刘全书侧了侧身,眼眶湿润了:“当不得,李庄主才是为了苍生百姓,咱做的这些,就是毛毛雨。”
李茵拉着庄上跟她学医术的人,加上刘全书和小厮,一起向尸体鞠躬致敬。
起身后,李茵将右拳放置左心口处:“血脉先祖,炎黄同胞为证,吾李茵,携女庄全体医护人员,向大体圣师承诺。”
身后晓夏等人与李茵一起开口宣誓:“吾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尊师守纪,刻苦钻研,孜孜不倦,精益求精,全面展。”
刘全书和小厮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默默向后退了几步。
“吾决心……无论贫富贵贱,救死扶伤,不辞艰辛……”
“如吾苟违誓言,天地鬼神共殛之!”
誓言不长,只有一百来字,却是晓夏等人学医最先背诵的东西。
大家习以为常,可刘全书和小厮却是被震傻了,久久无法回神。
看到李茵等人疑惑的眼神,才猛然惊醒。
回去的路依旧漆黑,二人却不怕了。
“管事,咱啥时候再去偷啊,我听说东头有个庄子……”
小厮话还没说完,刘全书就瞪了他一眼:“偷什么偷,咱那是摒弃自身道德,为医学做贡献!”
“啊,对对对。”小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