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主母到小妾院儿里用膳的?
这真是。。。。。。
若是何嬷嬷还在,免不得听一耳朵牢骚。
还好都督一早就离了府,若不然她必得收回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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圊州,临淮郡。
时傹已然出府十日了,得了消息说是这几日荌州边陲不太平,任何事情都不能影响他入朝隍,是以这一趟不得不走。
圊州是燕南最大的州府,走了十日只到了圊州临淮郡,还得穿过两个郡才能入荌州。
“主子,骨阳来了。”霍平站在屋外躬身。
原本骨阳应是早几日便得到主子面前的,可谁让倪姨娘买了个美人入府,骨阳不得不查了查那美人的底细再来回禀主子。
“进来。”
骨阳躬身进屋,“主子,属下查探清楚了那名叫照珠的西域舞姬的底细。”
时傹瞧着书信,也不曾抬头。
骨阳继续道:“照珠的生父生母皆是西域人,只是早亡,而后留下她和一个妹妹。
她与妹妹在西域边陲之地倒卖一些小玩意儿过活,后来妹妹走失,她便被一个姓李的朝昌国员外强行带回了府邸,那李员外瞧着她生得美也没碰她,只好生养着她而后得了机会与花公子换了一郡丞的官职。
而后照珠便是在花公子手里待了三月,再被姨娘买入府邸,她身份干净。”
时傹拿起案桌上的虎骨笔,问:“时府的消息可有送来?”
骨阳颔:“府中无事生,只报了些琐事。”
“多琐事儿?”时傹语气很平,看向骨阳的眼神更是懒洋洋的。
骨阳觉得这回见到主子,主子怎的有些怪异?
他连忙道:“信中说倪姨娘叫夫人到自己院儿里吃了两回酒,吃酒时还有照珠在一旁跳舞助兴。
倪姨娘对照珠很好,绫罗绸缎根本没少过,照珠很是乐意日日给倪姨娘跳舞。”
时傹挑了挑眉,“她当真是会给自己找乐子。”
此时霍平不知想到了什么,连忙进屋,躬身道:“回禀主子,属下忽而记起之前调查倪姨娘是收到的一则消息,倪姨娘惯爱买美人,且都是重金,全放在了扬州蒋府。从扬州瘦马到西域歌舞姬,应有尽有。
属下当时想着也无甚要紧,便……”
霍平说着说着便跪下了,冷汗更是一茬一茬地冒出来,若说从前未觉不对,可现下听闻骨阳所说,怎的觉得如此不对呢?!
“哦?”时傹睨着他,语调含笑,“你传消息的本事儿是还回去了吧?”
听得时傹这话,骨阳也跪下了,生怕自己主子忽而瞧见他站着,而后又忽而想罚人………
时傹琢磨着两人的话,那双眸子此刻更是深沉如无底之渊,不怒不喜,渐渐地竟带了一丝了然。
莫不是,她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