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骄傲使得她根本没脸说出成婚至今还未圆房的话,更没脸说出自己想拿捏那宠妾,却根本没有办法。
瑞亲王妃看向拂冬,淡淡道:你来说。”
拂冬颔把在时府生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这些事是郡主想说却不好意思开口的,自是得由她来说。
闻言瑞亲王妃蹙紧了眉,又看向萧尔若,“时府乔迁宴那日,哪怕已经赐了婚,可你是未嫁之身,那时我已经罔顾规矩给你找了场子。
甚至给了你后悔的余地。”
萧尔若垂眸,“女儿不后悔,只是没想到时傹。。。。。”
瑞亲王妃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里都是恨铁不成钢怒气,“对于时傹,我与你父王已经动用了所以能动用的关系人脉,查到了什么我都与你一一说了清楚。
他的父亲和嫡母,及嫡母的孩子都被他拿捏得不成样子了,这事儿满朝隍都知道。
可其他的我们实在再难探查到,那时府濯园犹如铁桶一般。你既然进了时府濯园,很多事情只能你自己去办。
你的婚事,我们阻拦过,最终也依了你。时傹手握重权,皇上怎会允他和王府结亲?既然允了,他这么一个凭借一己之身走到如今这个地位的人,他能不清楚其中厉害关系?
他就不可能与你琴瑟和鸣!我没告诉过你吗?!”
萧尔若听得眼眶通红,一开口又坚定异常,“女儿不知怎么了,自几年前见过他那一面之后就根本忘不了他。
女儿记得母亲对我的教导,可是母亲。。。。。我真的很难受,我不知该如何。。。。。”
瑞亲王妃又叹了一口气,怒气却消了不少。
“凌氏一族权柄通天,可是你可见过凌家有人进时府探望过时傹嫡母和他的正妻吗?
可偏偏凌氏哪怕没有孩子可在时府还是有自己的体面。朝隍城里的迎来送往,那凌氏都是座上宾。
你可想过为什么?”
听着这话萧尔若渐渐蹙起了眉心,随后摇了摇头,“女儿未曾想过。”
瑞亲王妃站起身看向錡窗之外,“那是因为凌氏与凌家彻底脱离了,凌家从凌氏这儿根本不能与时傹搭上一丝关系。
你可能做到如凌氏一般吗?
我允你情窦初开至此忘了我对你的教导,我也允你去追求你想要的人。
我作为你的母亲,甚至还可再允你一次后悔的机会。若你的爱意不足以支撑你在时府过下去,我和你父王甚至可以去求了陛下让你们和离。”
说罢又猛地转过身盯着她。
“只不过,一个堂堂郡主,竟然被一个商贾妾室压得回家哭诉。
我便是这么教你的吗?”
萧尔若自小听话懂事,规矩礼仪更是样样不曾出错,何曾被母亲如此严重地训斥过?
她低低地垂着头,母亲没有明说,她却听出了母亲的言外之意。
对付不了,那便让她直接消失好了。
。。。。。
待萧尔若再去拜见自己父王后,瑞亲王妃才又看向拂冬。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些东西你懂得也不少,怎的不教教她?”
拂冬伏跪在地,恭敬道:“回禀王妃,郡主才刚入时府,还得等待时机。”
瑞亲王妃能坐稳王妃之位这么多年,手下自然不是干干净净的。瑞亲王夫妇往前数几年可没有如今这么‘恩爱’。
后宅里‘恩爱’,靠的都是手段。
她也清楚自己这个女儿是何等的死板且心高气傲,有些话拂冬肯说,她也不一定肯听。
瑞亲王妃示意侍女扶起拂冬。
“待会儿午膳时我会再与永华说道说道,是时候把她脑子里的‘规矩体面’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