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应该不会休息得这么早。
等了几分钟,没有等到回复。
又。
【qiuyo:等下我可不可以去你房间找你?】
他已经想好了理由,比赛需要复盘。
还是没有回复。
于是一回到酒店,杞无忧就打算先去找徐槐。
“无忧,你不回你房间啊?”王飞跃现了猫腻,故意问道,“来我房间玩吗?”
“嗯不了,我去找徐槐。”
王飞跃:“……”他本来还想帮忙打一下掩护的。
要不要这么直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俩的关系啊。
队友们起哄说杞无忧好黏槐哥,不愧是爱徒。
倒是没有疑心别的。
徐槐和张可迪住一间,在走廊尽头,杞无忧去敲他们房间的门。
房门很快被打开,是徐槐来开的。
他手里拿着手机,前摄像头对着自己,耳朵里塞着耳机,好像正在和人打视频电话。
怪不得刚才没有回他的消息。那还是不要打扰他打电话了。
“小杞?怎么了?”徐槐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杞无忧往后退了一步,“没事,槐哥,我不知道你在打电话……我先走了。”
“哎,别走,”徐槐拉住他的手臂,将手机屏幕转过来,“你看看这是谁。”
杞无忧定睛一看,看到了眼圈通红,正在猛虎落泪的肖一洋。
杞无忧:“……”
徐槐让杞无忧进来。
浴室里传来水声,张可迪正在洗澡。
新西兰现在接近凌晨12点,北京时间应该才晚上8点多。
“肖教练……”杞无忧犹豫了下,“怎么哭了?”
“看到你夺冠,你肖教练,激动哭了。”徐槐说完,又无声地用口型对杞无忧道:“他喝多了。”
杞无忧了然。
屏幕里,肖一洋抽了张纸巾擦鼻涕,“唉,丢人啊,我都好多年没哭过了。”
徐槐秒拆台:“哪有好多年,我记得你在婚礼上哭过呢,还不到两年。”
肖一洋:“可闭嘴吧你!我这是夸张手法懂不懂?”
徐槐“啧”了声,“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在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面前哭,你不是最瞧不起爱哭的人了吗。”
以前每次比赛,看到sven哭,肖一洋就嘎嘎直乐,大声嘲笑,很没有同理心一人。
“你不懂,我这是有感而!徐槐,我看到了我们中国单板的希望!单板精神,代代相承!”肖一洋的确是喝多了,说的话语无伦次,“真的很开心,就好像看到你又站在了赛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