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熙曾親手把玩過,自然知曉風景如何,可她現在半遮半露的,比脫光了還要誘。人。
勉強克制住自己的視線,她終於分出一分心神思考薄時月說的話,難以置信地問:&1dquo;你在說什麼鬼話?這怎麼可能!”
薄時月急切開口:&1dquo;可是我回家之後發現這裡有道紅痕,像草莓印。”
南熙頗為無語地思索了一會兒,問:&1dquo;你睡覺之前是不是沒關窗?”
&1dquo;&he11ip;&he11ip;好像是。”
南熙冷笑:&1dquo;蚊子飛進來吸你血,你怪我頭上?”
她的神色不似作偽。
意識到鬧了個烏龍,薄時月怔怔地抿了下唇,似乎還殘留著幾分屬於南熙的花香。
&1dquo;所以你今天親我,不會是想和我重修舊好吧?”
南熙轉過彎來,狠狠地嘲笑她:&1dquo;薄時月,你憑什麼以為我還喜歡你?一別多年,你別的沒長進,自戀倒是十年如一日,這次我就當被狗咬了,慢走不送。”
砰的一聲,車門關上,南熙拎著手提袋瀟灑地大步離去。
去到二樓,她將東西扔到床上,直奔衛生間,一手擰開水龍頭一手拿杯子接水,擠上牙膏開始刷牙。
盯著鏡子惡狠狠地刷了五分鐘,直到感覺到鮮血的味道掩蓋了所有氣息,南熙吐出泡沫漱口。
掬了一捧水潑到臉上,她的手蓋在臉上沒再放下。
熱意滾燙一瞬,融化在冷水中,從指縫間滴落下來,混進源源不斷的水流中,衝進下水道。
南熙繼續若無其事地洗了臉,關掉水龍頭,隨手抽了張擦臉巾走出衛生間,隨意站在窗前。
賓利依然停在原地,車窗黑著,完全看不清,唯有點點猩紅若隱若現。
搞什麼,求愛不成炸車啊?
南熙皺了下眉,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別死我家門口。
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可笑,她直接拉上窗簾,眼不見心不煩。
簡單的護膚程序之後,她打開手機,沈明詩的兩條消息排在最上面。
一條是半個小時之前:【好姐姐,戰況如何?】
一條是一分鐘前:【哦豁,看來很激烈~】
南熙:【滾!】
她直接關機,又順手關了燈,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原以為不會有睡意,沒想到眼皮漸漸沉了下來,她舒展著四肢尋找舒服的睡覺姿勢,雙腳猛的踢到東西,嘩啦一聲響。
意識到是什麼,她深吸一口氣,摸索著打開手提袋,戴上沉甸甸的金鐲子吐出一口濁氣,一個鐲子換被狗咬了一口,這買賣不虧。
她戴著鐲子進入夢鄉。
夢裡,回到了十八歲。
依然是悶熱的午後,耳機線分享著同一歌,各自忙著。
進入高三,南熙的一模成績不夠理想,被嚴厲的薄老師加練一張試卷,中午不許休息。
寫到一半,她扭扭手腕,瞄一眼認真畫珠寶設計圖的薄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