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修仪叫人抱来琴,琴声缓缓奏起,席容和贤妃手腕转着长剑,如游龙破晓行走四身。
随着琴声渐骤急,两剑碰撞甩出剑花。
一粉一绿两道身影交织着,纤足轻点,衣袂飘飘。
席容不似往日温柔如水,现在拿了剑倒有几分女侠气概。
“晗月公主,朕瞧着算平局如何。”
若非要彰显大国气概,李怀屿当机立断就要说“自然是他大启胜了”。
晗月心有不满:“不过是两个绣花枕头,我这一刀,二位娘娘就该拿不动剑了。”
贤妃手上一挽,剑光一闪,席容间的簪子已经朝晗月打去。
从她脸颊划过,打在墙壁上掉在地上。
大殿“叮当”一声清脆回响,大启妃嫔无不掩嘴讥笑。
“今夜已晚,公主和使臣早些休息吧。”
李怀屿心里舒畅,赐下珠宝后走上前牵着席容的手晾下众人离开大殿。
夜色没落,两人缓缓走至听荷园,李怀屿步子迈的大走在他前面:“容儿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席容跟着他一路走,时不时还有跑上两步,她轻声细语:“容儿为了皇上,自然学得快。”
李怀屿回头看着她的眸子,一双黑眸笑盈盈地看着他。
又在骗人。
“朕与容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皇上的嘴,骗人的鬼。
李怀屿放缓脚步,晚上听荷园里飞着一些萤火虫,席容摘了一片荷叶将虫子包在里面,微弱的光从荷叶里透过,松开荷叶,萤火虫急匆匆跑了去。
席容笑意吟吟:“皇上这是怎么了。”
李怀屿没有答她这个问题,而是牵着人回到玉露堂,将她抱在怀里依依不舍。
“朕觉得朕越来越喜欢容儿了。”
“皇上喜欢容儿什么?”席容摸着他的脑袋。
李怀屿作为帝王当真是随心所欲,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席容怎么听都不太对味。
“朕贪恋容儿的身子还有美色,算吗?”
席容心想,果然如此。
“皇上又要有新的爱妃了,再过段时日,臣妾这身子美色皇上也该腻了。”
李怀屿听她娇滴滴地吃醋觉得可爱万分,忙道:“身子美色是一回事,容儿剑舞得好看,刚好舞到朕心眼上。”
席容扭过身子不看他。
“和你开玩笑的,朕说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朕昨日现许久未见容儿,见了之后便想得紧。”
他一想到席容躲在屋子里伤心,若非她想他厉害,昨日下了莫大的努力才敢去御书房找他,估计还要在玉露堂里暗自神伤。
他听说席容以前给母后送吃食,每次手上都会被烫出几个伤口,她昨日给他做了糕点,也不知有没有烫去。
“还疼吗?”席容的手指被放在他嘴边轻轻吹起。
席容不知他在想什么,顺和着:“不疼了。”
他目光坦诚,墨泼在肩头,褪去龙袍的他,叫席容看出了些柔情。
李怀屿面如冠玉,生了副勾引人的好皮囊,席容心里明清,但他的目光太过炙热。
席容悄悄裹住自己身上衣服。
她脑子突然蹦出一个词,男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