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彦毫不客气的指使起了付丧神,让烛台切给自己端水,“哦对了,我吐血不是因为他,他还没有把我气到吐血的能力。”
鹤丸国永的表情再一次变得精彩起来。
清彦的大吐血吓到了不少付丧神。
在接到其他刀剑的报信后,药研拎着药箱飞快的向控制室所在的小院奔去。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可以吐那么多血的付丧神脸色都不太好,大概在他们的眼里,清彦和死也就是一蹬腿的距离。
站在人群之中的大和守安定愣怔在了原地。
审神者的形象与他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那人重叠在了一起,二者都是身处绝境还能向他人露出微笑的类型,因此那带来的冲击,不再是单纯的一加一。
“安定安定”
加州清光的担忧目光在审神者和大和守安定的身上打转,他想要揪住安定的领口告诉他,审神者和那个人不一样,审神者不会死的,可他也没有什么底气。
即使是药研都无法保证审神者的安危。
他们找不到病因,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清彦那好不容易养出了点肉的脸颊,再一次迅的消瘦下去。
被迫躺着养病的清彦注意到了付丧神的眼神,他嘴角抽了一下,扭过头去看墙壁上的花纹,不想和刀剑对视。
他要是再吐上几口血,这群人估计牌位花圈都给他准备好了吧
清彦倒也不必如此,我还可以再活五百年。
“那些人看上去很担心我,你记得和他们说清楚啊。”
为了自己以后不被当成易碎品,清彦主动和给自己检查的药研说起话来,“他们胡思乱想会脑补出可怕的结果,这就和搜索网站看病一个道理,小感冒都能变成癌症”
“辉夜大人。”
药研第一次主动打断了清彦的话,“我会和他们说清楚的,请您在病好之前好好休息。”
清彦瘪了瘪嘴。
这吐血是他能控制得了的吗他光是不让身体被灵魂给撑破就累死累活,每天都在死亡的边缘试探伸脚而且都说了这不是病了,怎么连药研都固执起来了
“烛台切”
眨巴眨巴眼,清彦开始试探了,“我今天没有吃到巧克力球”之后能不能给我补上一个
烛台切光忠快要被没有自觉的清彦气到爆炸。
不会有什么比病人自己不注意,还在不停作死更让人生气的了。太刀牙关紧锁,额头的青筋爆出,“请您先养病。”
他一字一顿。
哦豁
清彦的心这回是彻底的死了,他连上的光彩都黯淡了一圈,整个人似乎变得透明起来没有好吃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快让我死了吧。
“你们都出去,让我静静。”
他主动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整张脸埋了进去,团成了一个球。
“这样不会热吗”6奥守吉行擦了把头上的汗珠,充满疑惑的问清光,“我光是站在这里就满头的汗,审神者这样不会中暑吧”……
“这样不会热吗”6奥守吉行擦了把头上的汗珠,充满疑惑的问清光,“我光是站在这里就满头的汗,审神者这样不会中暑吧”
清光摇头,“不会的。”
只要你们握过审神者的手,就知道所谓的炎热夏季,在那双冰冷的手前不值一提,从指尖传递过来的缕缕凉意,一度让清光以为自己握住的不是活物,而是用玉石雕刻出的人偶。
或许石头的人偶,都要比审神者温暖。
“我们走吧。”他主动的拽起了安定的手,强行带着小伙伴离开,“让辉夜大人好好的养病,就别打扰他了。”
其他刀剑也明白这个道理,点头致意后默默的离开小院,不一会儿,只有药研和值夜的付丧神还在,他们要守在清彦的身旁,防止夜晚出现意外。
生在清彦本丸的事,外界一概不知。
但沢田纲吉和太宰治能够察觉到,原本就保护清彦越了位的付丧神,现在更是得寸进尺,总有种踩在了清彦底线上试探的感觉。
“那就让他们自己作死好了。”
太宰治乐于看到这感人的一幕,“我可没有忘记小时候被他们针对的事情,你不知道他们给当时还年幼的我留下了多么强烈的心理阴影。”
“你只能用自作自受来形容。”
没有被付丧神针对过的沢田纲吉无法感同身受,可他是被太宰治从小针对起来的,此时当然是和刀剑们站在一边,“不过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也不是从小就去混黑了啊。”
“蛤蜊君是要和我交换秘密吗”
作出了个夸张的呕吐姿势,太宰治嫌弃的摆手,“我才不要,一股子海鲜味,闻着都难受。”
“我觉得你需要死一死来清醒一下。”
纲吉活动了手指,出了清脆响声,“你不是一直都在说想去三途川旅游吗我不介意免费送你一程。”
“你的火焰可对我没有用。”太宰治眼神深沉。
“我光靠拳头就能教你做人。”泽田纲吉微微一笑。